所吞灭,也自有新的政权诞生,不过换了天子朝廷,战乱结束后,百姓还是会依附在新政权下重新开始生活的,我们只能管好自己的生活,你明白吗?”
澹台云风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向是他的信奉,硬是认识并爱上了陈玉白后,他的很多作为才受了他的影响而有所改变了,但是那并不等于他的本性里愿意做这样的改变,他只是不想让他爱的人不高兴,但是如今已是乱世,乱世之间,不自私的人,如何能活得长?
像陈玉白这般开城放难民进来的行为,正巧是他不在,他当时如在,又岂会容许他如此做?要知道眼前他保护下的这些难民,有一天当他们发现粮食已经不够,吃完的时候,他们可不会顾念陈玉白是救他们命的恩人,他们只会觉得内城有更多的吃的,只有攻占了内城他们才能活下去,到时,内城必然是不保的,他一点都不想有那么一天,但是那一天却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才会一回来就想方设法的赶出去些人,同时也严禁再放难民进来。
所以如今,澹台云风早就有意带陈玉白离开这里,去到海上,毕竟澹台家在海上,在其他大陆上的势力,还是根深蒂固的,只要陈玉白肯放下这里的一切,他随时可以带他离开这里,过逍遥的生活!
“云风叔叔,我明白!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可以不在乎天下数以万计的生命,去不能就此放下你,干爹还有司徒叔叔,这是我的决心,虽然我如今能力不够,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是我想保护的人,你们任何一个若有什么万一的话,我都会很难过的,子健干爹去了,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那种感觉如今依旧萦绕在我的胸口,让我好痛苦,我不能在明知司徒叔叔也快不行的情况下,不去看他,即便帮不上他任何忙,能守着他,送他最后一程,也是我的心愿,所以,云风叔叔,请向干爹求求情,现在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进去了,让我去吧!我是不能不去的!”
“墨墨,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澹台云风怎么会不明白墨墨的心情呢?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说服那个倔强的玉白人儿放人,却更是一件困难的事啊!
“云风叔叔,拜托了,干爹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放心的很,而且我不能永远都避着南杀不见面的,如今他既然在指挥敌军,我就更非去战场不可,若是司徒叔叔有个闪失,天朝的数十万大军总不能没人统帅的,所以请你一定要为我说服干爹!”
墨墨的眼中有不能让陈玉白看见的决心,却半分都不隐瞒澹台云风,澹台云风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去与你说说,成不成我也不保证,你也知道三儿那人有多么的固执!”
“云风叔叔肯去说,墨墨已经很高兴了!干爹也不是不知道情况的人,他的心肠天生柔软,最是悲天悯人的人,否则也不会放这么多难民进城了,眼前想不通只因他实在太过疼爱我,把我放在了心里极重要的地方,容不得我有半点闪失,可是他若知道,即便牺牲了全天下的人依旧保不住我的时候,他会想通的!我只是希望云风叔叔做这个点透干爹的人,因为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等干爹他自己想通!”
“好了,我去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若是成,我会让寒心来通知你,你便收拾东西就此出城,别让你干爹去送你,再让他更伤心了,若是不成,我会让寒随来叫你,我们一起挨你干爹的骂!”
澹台云风苦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墨墨的肩,这个小子,敢情坏人的角色要陷害他去演了,而他,不演还不成,谁让这小子说的这么多话,这么的感动他呢?这些年一直是他想要保护着三儿,保护着别人,没想到在墨墨的心里,自己也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为这他的一片孝心,少不得他也得把这件事给墨墨办好!
“多谢云风叔叔了!”墨墨立即做了一个长揖,目送着澹台云风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饭厅。
紫藤架下,陈玉白静静的坐在下面的长椅上,默默的看着远方,思绪飘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澹台云风也静静的走到他身后,久久的不说话,陪他一起看着天空。
好久,还是陈玉白自己主动先开的口,“那孩子让你来当说客了吗?”
“三儿!”默默的从身后拥住他,“那孩子说,我们三个人是他想保护的人,你知道吗?我很感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想要保护我,按说我和他没有旧交情,没有故人之义,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完全没有疼他的理由,但是缘分有时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不是吗?我打他第一眼看着我们微微的笑着时,就讨厌不起他来,两年多下来,也随着你不由自主的对他疼宠了许多,我们都不再年轻了,若是我们中间有一方是女子,孩子也许也和他一般大小了,但是我爱你无悔,你爱也我也无怨,所以孩子之事,我们之间从没有遗憾,如今这孩子就如同我们自己的孩子般贴心和喜爱,他的愿望,他要保护他重视的人的愿望,我们怎么能如此的抹杀呢?”
“云风,你不用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我都知道!”陈玉白的话里痛苦的意味却更深了!
“三儿,我知道你心里藏了事,现在你一个人撑不下来,不如说出来吧,对着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澹台云风扳过他的身子,让他正面对着自己,看着他的眼晴道。
“云风,你还记得两年前那南杀对冯子健下手后,说过的话吗?”陈玉白迎着他的眼神,严肃的道。
“你指的是什么?”澹台云风不解。
“他曾经管子健叫过‘文曲’,后来退走之前,也叫过我‘禄存’,叫过你‘贪狼’,你可还记得?”
“那又如何?”
“云风,你怎么的这生糊涂啊,这是北斗七星的星位名,贪狼为首,禄存是第三,你没忘记子健临死前叫我‘三哥’的吗?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回忆起当年无影死去之前,也曾叫过我三哥,还要我照顾瑶光,而瑶光也可意为摇光,北斗最末一星正是摇光星,也叫破军星!云风,以上这些都不足以让你联想到什么吗?”
“三儿,你是想说我们可能是天上的星君转世吗?”澹台云风皱起了英挺的眉,若是旁人说出这些话,他早就斥责为荒谬之言了,然而说这话的是一脸认真的陈玉白,他便除了皱眉,什么都不能说了!
“你没想过这种可能吗?虽然我自己也午夜梦回认为是自己异想天开,然而太多的巧合都凑在一起,南杀那日不还说过,说墨墨继承了什么破军星的命格吗?若是北瑶真的是北斗最末的摇光星降世的话,身为她的儿子的墨墨继承星君的命格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此算来,已经死去了的有无影,有子健,我们两人还在,墨墨七年前会出现在相府怕也不是偶然,可能是如墨派他去保护子健的,而如今墨墨要保护的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呢?司徒伊?他是第几颗星呢?还有一个是谁?这些都是我目前想知道问题,也是我担忧不放墨墨出去的原因,因为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去了军中非但不会有什么用,反而会加剧情况恶化!”
“为什么?”澹台云风是真的没想过陈玉白的脑子里,居然一直想着这么多复杂的事情,难怪他心事重重的模样。
“若云风你真是贪狼星,墨墨是破军星的话,子健那日又说什么‘杀破狼’,的,显然那个南杀,十有八九是南斗六星中的七杀星,因为只有这三星聚首,才能形成‘杀破狼’格局,所谓的‘杀破狼’已不用我多说,云风你也该知道了吧,所以那南杀显然就是冲着要天下大乱才来,你说放墨墨去军中会有用吗?”
澹台云风骤然间也觉得冷了几分,抱着陈玉白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喃喃了几声,“杀破狼?你的意思是乱世皆因为我们而起?”
“云风,这只是我的猜测和担忧,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们可以询问的人就是墨墨,只是我不敢问,也不想问,因为任何肯定和否定的答案都不是我想知道的,也都是改变不了现状的!”陈玉白靠向他,“更重要的是,不管答案是什么,云风,我都不想要你和墨墨中的任何一个有一点点的损伤,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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