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石榴一行将病人搀扶到内室后,合氏医馆的药童也铺好小榻,剪烛花挑亮火光,做好了看诊的准备。
王文星、宋景同挨打挨冻,又受到惊吓,脸色白的像宣纸,坐在小榻上不停的发抖。
“病人的衣裳沾染了雪水,濡潮冰凉,先换上暖和干燥的干净衣裳吧。”
赵沛柔认真的看了两位病人的冻伤之处,皮肤苍白,感应麻木,加上病人呼吸急促,脉象快而急,赵沛柔断定,这只是局部的小冻伤,好生医治不会留有遗症。
“幸好来得及时,人刚冻伤时脸色苍白,呼吸紊乱,补救及时没什么要紧,要是等到嗜睡、反应缓慢再来,就要请我舅母出面了。”
刚才匆匆一瞥,小石榴见白衣姑娘出尘如高岭之花,还以为难以接近,是十分高冷的人。现在听她讲话,竟心生亲切,是极平易近人的。
“多谢姑娘了。”小石榴拱手致谢。
赵沛柔轻轻颔首,吩咐药童取来温水,将棉帕浸湿,给病人热敷,她去取冻伤膏和药酒。
小石榴更加感激了,见赵沛柔身边只有一位小药童跟随,怕东西多不好拿,跟了半步说,“姑娘,我帮你们掌灯。”
赵沛柔素来喜静,小药童正要开口拒绝,就听见最厌生人的赵家小姐应声道,“如此,有劳了。”
小药童猝不及防,赶紧闭嘴,嗯,今天只是个意外,或者,路确实太黑了,需要她和那位公子一左一右点灯照明才好哩。
拿上外敷内用的药,小石榴去付诊金。赵沛柔已经确定,他就是当年在清源县的,宁秋阁沈家小少爷,沈煜皓。一开始她想直接相认,二人少时情谊交情颇深,直接相认也无妨。
但,她毕竟是订婚待嫁之人,赵沛柔默了默,想了许久,并没有开口相认。
就连头上的兜帽,也等小石榴一行人走后才取下。
“哎呦,两位少爷,今后可要好好收心读书哩。”
“赌场里鱼龙混杂,乱的很……吃一堑长一智……”
在看诊的间隙,卫石吩咐伙计将马车驶来,他们坐马车回去,免得再受风寒。一上车,看着王、宋二人狼狈的模样,卫石一时心急,顾不得身份,苦口婆心一
通劝解。
王、宋二人心有余悸,老实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小石榴没插话,听着车毂转动的声响,神游天外。
方才那位姑娘,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他苦思良久,也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这样心地善良,又温柔淑女的姑娘。
“停车!”小石榴忽然掀开车帘,对车夫喊道。
“我要回医馆一趟,有件事忘了……”小石榴边说边趁马车停稳,跳车往回走。
卫石他们只好等在路边。
马车驶离医馆不过百米,小石榴很快到了门前,他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叩门,不一会,小药童边嘀咕着“谁啊”,边拉开大门。
“抱歉,方才衣裳忘记算钱了。”小石榴上了马车才想起,两位同窗换了药童们的冬衣,也该算在诊金之中。
里屋,赵沛柔已取下兜帽,用热水净了手,正要回房,刚迈步出来,就看到了小石榴。大门正对里屋的门,小石榴自然也看清了赵沛柔。
刚巧,歇了一阵的雪簌簌又落,隔着薄薄的雪幕,小石榴抿唇,看着赵沛柔微笑。
原来是她。
十年不见,昔日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妙龄少女,乌亮的秀发绾成蝴蝶髻,衬得玉面更加俏丽,秀目微凝,对小石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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