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感觉糟透了,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从操场回来以后,就趴在桌子上,虽睡不着,可就算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也好过死扛着做作业。
贺嘉时说要带他去医院,秦言却只说自己想睡觉,不愿意动弹。
贺嘉时怕他在教室里睡觉会着凉,于是把自己的羽绒服也罩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秦言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半靠在贺嘉时身上,堪堪走回家。
回到家后,贺嘉时连忙让他坐在沙发上,替他脱掉了湿漉漉的鞋袜,又带他去洗澡。
秦言眯着眼把贺嘉时推出浴室,贺嘉时有些不放心,隔着门,说,“有事叫我啊。”
等洗完了澡,换上干燥的睡衣,秦言却仍是觉得身上冷。
贺嘉时坐在床前,看他面色潮红,蜷缩在被子里,下意识地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这才发现秦言的额头竟像块烙铁一样滚烫。
贺嘉时连忙找出体温计,等取出时,水银柱已经够到了39度,他心惊胆战,说,“秦言,不能再拖了,你发高烧了。”
秦言皱皱眉头,他这些日子太困倦,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实在不想出门。
贺嘉时脸色铁青,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秦言只能换好衣服,跟着贺嘉时出门。
夜已深,寒风呼啸,秦言缩在羽绒服里,不住地发抖。
贺嘉时替他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又握紧他的手,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名字。
在医院挂了急诊后,又是吃药又是挂吊瓶,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回家。
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偶有几辆车呼啸而过,除此以外,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秦言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脚步也有些虚浮,他们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平时二十块的路程,司机硬是要了五十。
下车后,贺嘉时蹲在秦言面前,说,“我背你上楼。”
秦言摇摇头,“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自己来。”
贺嘉时却固执地坚持说,“我背你。”
于是,秦言不再硬抗,他趴在贺嘉时的背上,任由他将自己背回家。
楼道里一片黑暗静谧,唯有彼此的心跳,强健有力,秦言这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当初的那个小孩,如今已经拥有了宽厚的肩膀,成了自己的依靠。
等贺嘉时把秦言轻轻放在床上时,两个人都力气耗尽,脱掉衣服后,贺嘉时起身熄灯,而后又钻进被窝里,把手臂搭在秦言的腰上,说,“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起来吃药。”
秦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正当贺嘉时也快要睡着的时候,秦言却突然问了一句,“今天花了多少钱啊?”
贺嘉时愣了几秒钟,却没说话,只把秦言的手攥得更紧了。
贺嘉时心里酸酸涩涩,最后苦汁从心底顺着经脉流向四肢。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体会到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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