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冒雨打开窗子,将小蝴蝶捏进来避雨。
天晴时,它晾干自己,挥舞着变成灰色的翅膀,飞出了许鸢的窗口。
此刻的许鸢,就像暴雨中的蝴蝶,她却无法从谢斯止的手底救下自己。
比起年幼时遇见的那只蝴蝶,她不仅是被打湿翅翼,更像是从头到尾,被拆散了。
她根本无法承受谢斯止。
无论是他失控的情绪,又或是他过人的体力。
虽然房间没有遭遇暴雨,她却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津津的。
一颗汗珠沿着鼻梁滑落,停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在明亮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谢斯止舔去。
许鸢想要离开他的掌控。
可下一秒,就被谢斯止掐腰拽了回来。
他湿涔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烫得她发抖。
他的嗓音却很凉。
“继续恨我啊。”
他整个人浸在寒意里:“我不在乎。”
……
谢斯止与许鸢之间的关系,就是庄园的晴雨表。
那晚以后,只要入夜,庄园就会陷入了一种诡秘的氛围里。
除了忙于家族事务无法回到庄园,其余时候,无论多晚,谢斯止都会来许鸢的房间。
许鸢试过锁门,但房门的钥匙、密码谢斯止都有,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进来。
她也尝试过用沙发和桌子堵门,结果就是谢斯止直接把门拆了。
没了门,随便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去。
许鸢被抵在入门处的穿衣镜上,快把嘴唇咬穿了。
谢斯止卷起衣边,露出精瘦漂亮的腹肌,指尖抚摸她唇瓣的伤口,眼底蕴着深不见底的颜色。
许鸢的挣扎在他面前,就像小猫挠痒痒。
遇上哪天他不想用体力压制她,会直接叫佣人在她晚上要喝的汤里放入安神的药。
许鸢昏沉沉睡着,却总是在夜里被身体的酸痛惊醒。
有时,谢斯止已经抱着她睡下了。
再有时,他仍伏在她身上,侵略间的粗鲁和占有欲像要活吞了她。
他装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彻底撕开面具那一刻,许鸢才知道,他骨子里究竟存了多少恶劣的东西。
从深冬,到初春。
只要谢斯止夜里出现,必定半宿无眠。
她明明应该恨他,却总不争气地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眼眶泛红。
许鸢打从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就好像是只被感官操控的动物,而不是一个拥有理智与爱恨的人类。
每逢这时,谢斯止的唇就会贴到她耳畔:“随便一碰就s成这样,还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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