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里十分吵闹,郑鹏鹏偶尔从方框堆里探过头瞄几眼,笑话他:“你也不怕无聊。”
余让目不斜视地反驳:“比不上你们扫雷的无聊。”
过了快半个小时,郑鹏鹏终于手指酸了眼睛花了,瘫在椅子上凑过来,将就着跟余让同看一个屏幕。
“哟,这是放风筝还是开风机呢?哦吼,这个阿什么的赢了!”
余让对耳边叽叽喳喳的解说感到烦躁,但并没有出言打断他。
哈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他捡到了风筝,被三个人堵在了巷子里,被摁在地上,有人冲他解开了裤腰。
他的主人跑开了,无人救他。
哈桑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雪地里滴落着血迹。
“我操?我操!”郑鹏鹏拍着他的大腿,“这什么意思?他们干什么了?”
对面的男生从缝隙中探出脑袋,笑得一脸猥琐得意:“还能干什么,男的把男的强奸了呗。”
“我操!我操!”小镇里的土生土长最远只去过县城的高中生颠覆了三观,“男的还能干男的?怎么弄啊?”
“屁眼儿,干屁眼儿。”对面大声叫嚷,像是显摆着什么。
郑鹏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挪着凳子回到自己屏幕前新开了一局扫雷,嘴巴里还在不停叨叨:“男的干男的,同性恋,真他妈恶心!”
同性恋?
这三个字劈开一切混沌,直直钻进了余让的耳朵里。
男的,和男的。
可以吗?
毫无征兆,一张俊秀英挺的脸乍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盛燃。
不不不,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已经够疯了,绝不能再把这样干净的人拖进沼泽里。
电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下课铃响了,电脑老师火速关机走人,只说下次有时间再把后面的补上。
假期终于来了,所有人都期盼的长假却是余让最避之不及的。
他无处可去,不过是在闭塞的小房间里独自呆上七天。
这个假期,盛燃应该会很开心吧。他的女朋友就要来找他了。
今天的晚自习取消,余让打算先去校外吃个炒饭,校门口被各种三轮车和摩托车围得水泄不通,周围等学生的家长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余让听了一耳朵,小镇里出了场意外,有人从桥上掉下去,抬上来的时候半边身子全是血,救护车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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