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没看出来。&rdo;江守言干笑两声,怪不得宾馆的服务生都叫他老洪,是够老的。可是转头一想,不对啊,老魏说死者年龄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间……就算有误差也不能差这么多吧?难道说死者不是洪天兆?
白玉虹耸耸肩膀。
&ldo;你们还有他的其他资料吗?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什么的?&rdo;
白玉虹轻咬了一下嘴唇,&ldo;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证是不是假的。&rdo;
&ldo;啊?&rdo;江守言一愣。
&ldo;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跟着他七八年了,从来没见过他的亲人,朋友也很少。他很有钱,可是既不办公司也不存银行,家里放着好几百万,为了放这些钱,他买了好几个保险柜,他给我说工作需要,可是我感觉不像,因为连买房子他都是用我的身份证。没错,那房子的产权是归我,对我没影响,可是谁会嫌钱多?前一阵我有一个朋友,可以用很低的价钱买房,我心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赚一笔,结果他臭骂我一顿。我知道用我的身份证买他不信我,用他自己的他又不同意……你说这是不是有问题?&rdo;白玉虹一口气说完。
&ldo;你们是做什么的?&rdo;江守言听完问司徒野。
司徒野无可奈何道,&ldo;洪先生跟一些财务公司有往来,他主要是把钱交给那些人,然后收取利息。&rdo;
&ldo;就是放债的!&rdo;白玉虹不客气的说。
&ldo;他大概有多少钱?&rdo;
&ldo;这个……&rdo;司徒野犹豫着说,&ldo;大概一千万吧。&rdo;
&ldo;如果他死了,这个钱怎么办?&rdo;
司徒野楞了,&ldo;我不知道。洪先生没有写过遗嘱,如果他没有亲戚的话,钱可能会交给国家。&rdo;
白玉虹冷哼了一声。
项擎朗一直坐在一边旁听,这时候抬起头问,&ldo;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rdo;
白玉虹说,&ldo;我是七年前认识他的。他见我第一面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我那时候正好失恋,再加上我知道他很有钱,所以也没怎么考虑就和他在一起了。其实这些年他对我不错,我也没想到。本来我以为他就是玩玩算了,其实除了结婚,我提的任何要求他都同意,而且他也不像有老婆的样子,除了来x城,几乎天天和我在一起。&rdo;
司徒野接着说,&ldo;我是五年前认识洪先生的。他当时在报纸上刊登了一起招聘秘书的广告。我毕业以后分配在一家国企,工作比较单调,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就去洪先生这里应聘了。&rdo;
&ldo;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他连公司都没有,成天拿着几百万到处跑,你跟着他又有什么意思?&rdo;江守言插嘴道。
司徒野苦笑了一声,&ldo;我当时离开那个国企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工资太低了。老实说我觉得洪先生的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我是金融和法律双学位,既可以帮他赚钱,又可以避免一些法律上的纠纷,也算学以致用吧。而且洪先生人很好,除了他打电话找我,其他时候我做什么他都不问,薪水也很高,所以我没理由拒绝。&rdo;
&ldo;你的工作主要是什么?&rdo;
&ldo;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一些财务公司打交道,有时候也会接一些散户,这种事他都交给我去做。&rdo;
&ldo;这么说他很信任你?&rdo;项擎朗道。
司徒野点点头。
&ldo;如果你们借出去的钱,不能及时收回,都是谁负责去要帐?&rdo;
&ldo;我们基本上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rdo;司徒野很自信的笑了,&ldo;给财务公司的钱是江先生自己操作,我没有参与过,至于一些散户,虽然都是别人介绍来的,但是我都会仔细分析一下他们的财务情况,家庭背景……因为事先做好了功课,所以不会要不回来。&rdo;
项擎朗让司徒野记下那几间财务公司的名称和电话,这才又问,&ldo;洪天兆经常来x市吗?&rdo;
白玉虹和司徒野都点点头。
&ldo;他来这干什么,你们知道吗?&rdo;
两人又都摇摇头。司徒野补充道,&ldo;我跟洪先生来过两三次。他都说他是来看朋友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朋友。&rdo;
&ldo;那他叫你来干什么?&rdo;
&ldo;这点我也很奇怪。因为他每次叫我过来,几乎当天晚上就叫我回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自己做飞机,所以找人陪他。&rdo;司徒野皱着眉头说。
脸6换人
项擎朗派江守言和小毅跟随司徒野,白玉虹去了z市,不管怎么样,首先要确定死者的身份。
司徒野和白玉虹走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项擎朗若有所思的目送他们离开,转头却看到比他们心事更重的徐悠悠,双手托腮,紧缩眉头坐在办公桌前。
&ldo;你怎么想?&rdo;他走到徐悠悠面前问。
&ldo;啊?&rdo;徐悠悠晃晃脑袋,&ldo;我觉得很奇怪。&rdo;
&ldo;哪里奇怪?&rdo;项擎朗拽个椅子过来坐下。
&ldo;不管死者是不是这个洪天兆,他一向的表现都很低调。白玉虹说怀疑他的身份证是假的,可是刚才司徒野又说他是坐飞机来x市,买机票还有住酒店都需要身份证登记……&rdo;徐悠悠握拳放在嘴边,沉吟了片刻说,&ldo;所以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身份证,而是出在户口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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