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疯狂颠簸,我头朝下,脚朝上,脑部渐渐充血,眼前蒙蒙一片,如见云彩,如见烟花。
好像回到了跟老娘皮学舞的那阵子——
我那时候大抵没毛病,就是爱偷懒。我自认有些基础,不明白为什么学跳舞还得从头开始练倒立,于是跟老娘皮死犟到底,哭着说老子又不是演杂技的,老子偏不倒立!
结果是别的学舞的孩子都回家了,只剩我求救无门,在老娘皮的淫威之下脱去上衣,在零下六七度的北京室外,光着膀子倒立了二十分钟。
练完就彻底嚎啕开了,欺师灭祖的话跑了一嘴。
“看你劲头还足,再掰一掰腿吧。”
又光着膀子练了二十分钟“金鸡独立”。那一次几乎冻掉我的半条命,这个教诲终身难忘,以至于再不敢偷懒。
现在的我与当时一般神志不清,憋红了一张脸,望出去的东西都重影儿。黎翘的脸就隐在这片雾里。我只能感受着他将我平放在床,将我的两条腿架上他的肩膀,再次齐根而入。
腿间一片狼藉,穴里一汪淫液。他不再左突右捣,只是静静泊在我的身体深处。
我爽了一晚上,也喊了一晚上,力气尽了,骨架散了。
我们互相看着。
我说,爷,我真的喜欢你。
我说,爷,如果我真的喜欢你,我再向你求个事儿,就不算你把我潜了吧?
我说,爷,这事儿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可我怕你一恼,又把我赶上街。
黎翘好像点了点头,我听见他比往常略低略浊的声音,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估计我是真被肏傻了,没要房要车要真金白银,只愣愣地说,爷,张鹏那个牲口把咱的舞美设计也带走了,如果你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权当我下面的话是放屁,可如果还没有,能不能听我推荐一个?
黎翘也是一愣,良久才问,你想推荐谁?
她叫王雪璟,是我的舞蹈老师。我说,她若还活跃在台前,威尔顿也只能排世界第二,她太能了,跟舞蹈相关的事儿都太懂了,只是我这龟蛋不争气——
黎翘以吻打断我,舌头完全侵入我的嘴里。
我吮着他唇间带着酒味的津液,既苦也甜。
黎翘一边吻我,一边继续肏我,他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翻滚,他的性器在我体内进进出出,我最后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睡下的,只记得当中迷迷糊糊醒过一次,我发现自己整个儿地趴在黎翘身上,枕着他的胸口,被他紧紧搂在双臂之间,像馅儿一样。
二十、肉身不死(下)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跟趴在床板上一样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我抬了抬屁股,日,臀眼一阵辣,腰酸得简直动不了;然后我抬了抬下巴,目光与这个男人的脸孔撞个正着。
他闭着眼,睫毛华丽得像雨林。嘴唇也闭着,线条好看得人心痒,让人想极了用舌头将其撬开,吻一吻。
我被这张英俊的脸彻底吓清醒了。What the fuck!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骆冰,快跑。
我趴在黎翘身上依然分着腿,我们耻毛纠缠,性器抵着性器。黎翘的双手绕过我的身体,一只搂在我的腰上,一只摸着我的背。我一时挣脱不了,怀疑这个姿势他维持了一夜,以至于四肢百骸都化成了铁。
黎翘抱我太紧,我得特别小心,才从他的两臂间逃出来。下了床后,又细看一眼床上那具雕像似的肉体。胯部以上露在被子外,该瘦则瘦,当壮则壮,男人最要紧的腰腹胸三处都是满分——跟这个男人快活一夜,实在不算埋汰我。
我对着黎翘的裸体咽了口唾沫,突然间他动了动,吓得我光着屁股就跑出了卧室。
还没离了卧室门,腿根处便刷下一股热流,我以手指探了探,黏白黏白,是黎翘留给我的东西。我又走出几步,觉得小腹隐隐发胀,里头咣当作响,好似盛满了这些东西。
不得已,转身又进浴室。
也没开热水,直接把凉给冲了。胸前两粒被那王八蛋啃得又红又亮,这会儿都没消下去,我把自己清理干净,又摸了摸臀沟深处的那个入口——指头好比尖椒,一碰便辣得我直龇牙。
穿好散在餐桌附近的衣物,我弓着腰,贼头贼脑就往门外挪。出了大门才敢把腰直起来,没想到迎面便与林姐撞上。
我假模假样笑了一脸,冲她小幅度挥手,嗨,姐,你好早啊。
“Lee这个时候本该在去机场的路上,可他人没出现,手机也不接。”林姐以她的冷艳面孔对着我,眼神凌厉得我睁不开眼,“你不催他动身,自己是要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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