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在寒光落下之前,两个人消失了,一柄寒冷的利刃劈在了礁石上。
燕飞信步走在这个不会超过十平米的礁石小岛上,身边是雇佣来的马来西亚渔民做导游,礁石上有一个碑,碑上刻着马来西亚文字。燕飞摘下墨镜,看着这个直接用岛上的礁石凿出来的碑,问身边的导游:“这些的是什么?”
渔民说:“天斩岛,传说这个岛当初是完整一体的,就在这个岛周围的海域里住着一群生活在水中的人类,地上的人叫他们鲛人,鲛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海水里,但是人们把它们视为怪物,经常滥杀,后来鲛人和人终于打了起来,鲛人的首领在这里遇到人们的国王,就在这个岛上打了起来,鲛人的首领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剑,它的剑劈在了石头上,立刻把整块礁石劈成了两半,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燕飞转头看着,原本应该是岛的另一半的礁石,现在基本被海水淹没了,只剩下一点边角留在海面上,而两块礁石之间裂开部分整齐光洁,看起来的确像极了被一把巨刃劈开的样子。但是传说已经很久远了,经过了无数历史,原本的真想已经无法还原了,只是,燕飞玩弄着墨镜说:“原来马来西亚也有人鱼传说。”
雪野把**的田甜放了下来,放下来时,田甜发现自己已经在丛林中了,身边一下暖和起来,那些美丽却又吓人的像人的生物也不见了。田甜松了口气,看看身边的雪野,忽然发现她身上有血,田甜吓了一跳。急忙拉住雪野说:“珈蓝受伤了?伤的厉害吗?痛嘛?”
雪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哪里被划开了一条血口,说:“刚我看那只鱼要劈到你,就护了一下,被割破一点皮肉而已,不要紧的,明日便好了。”
田甜心存愧疚和心疼的把手放在了伤口上,说:“可是会痛,我帮你治好。”
雪野疑惑一下,不置可否,田甜拉着她坐下,说:“你坐着就是了。”
雪野只好坐着,田甜来到了她面前,双膝跪下,五体投地,雪野笑说:“为何跪拜?”田甜却轻轻的扬起了双手,双手拉起了身体,她向着阳光,向着雪野,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波动,柔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然后才轻轻屈膝站起来,舒展开身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中,雪野仰望着她,看她明快活泼的舞蹈,止不住的手指跟着她的节奏打起拍子来,田甜专注的起舞,活泼的像一只小兔子,轻盈的像一只飞鸟,沉静的又像是天地间的光。
雪野看着看着,止不住的就陶醉起来,她为她打着拍子,她与她心意似乎完全通汇,心情都是舒展着的,快乐的飞旋着。所以等田甜停下来时,雪野觉得遗憾起来,微微有些失意,田甜笑语:“看你的伤好了没有?”雪野低头看去,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复原如初,田甜说:“我们该回去了。”她说着自己眺望一眼远处的村落,说:“可是累了,这么远我走回去会走不动。”
雪野也看了一眼,说:“给我治伤你要耗费的是自己的精气,必然很累。”
田甜说:“不,多半还是因为今天吓着了,所以才这么累,你的伤很轻,我没花多大力气。”雪野却说:“你还是去圣顶陪我,不要回去了。”
只是圣顶上很冷,雪夜寒暑不侵,无所谓这里的寒冷,田甜却忍受不了,一直偎在火堆边,并没有陪雪野,于是夜里,雪野拿了铺在玉床上的白色兽皮,走到了田甜身边把兽皮给了田甜,田甜便裹了白色的兽皮,暖暖和和的坐在火堆边,雪野却突然惊呼:“你看这里。”
她的手指指着地面,田甜便向地面看去,看到地面上深浅不一的划痕,划痕留在是地上大约还没有经过太久的岁月,所以还能看清楚,田甜看去却是,那图案却是两个小人儿牵手在一起,在这块石地上,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小人儿,而且笔势走向不同,似是两个人一起画的,然后自己画自己的那个小人儿,一个小人儿哭,另一个便在旁边擦泪,一个小人儿跳舞,一个便在旁边笑。
雪野说:“这莫非是上一代的珈蓝与祭祀如今天的我们一般坐在这里画出来的?”
只能是上一代的珈蓝与她的祭祀素沁一起画出来的,历代的珈蓝和祭祀的关系都极为亲密,珈蓝与祭祀两个本来就心意相通,唇齿相依,两者的命运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田甜遥想起素沁与珈蓝一起坐在火边画小人儿的样子,恍如昨日一般,心里止不住有黯然起来 ;。雪野却说:”她们一起坐在这里画小人儿,我们要做什么。”
田甜闻言,那点忧伤立刻被抛之脑后,说:“她们看起来是用虎齿刻画下来的,我们要拿什么画?不如等明日我带了红泥来给你画。”雪野便说:“也好,今晚先睡,你不是累了么?”田甜便身体一歪靠在她身上说:“就在这边睡。”
火光依旧跳动着,田甜靠在雪野身上睡去了,雪野毫无睡意,出神的看着跳动的火光,一手拦着田甜的腰,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一点。一股夜风吹来,冷意让田甜打了个冷颤,雪野轻轻的转了一下手,手指舒展中,继续吹拂过来的夜风在空中打起了旋子,卷飞了飘零的叶子,然后绕开了沉睡的田甜。
第84章
第二天清晨;田甜第一件事就是翻出那件外族进贡来的华美的衣服;她把那件衣服捧在手里看了又看,这件衣服触手光洁;泛着美丽的荧光蓝色,衣料上有着细微的一丝丝的美丽的脉络,穿在身上,轻轻一旋就像有风吹过那样满天铺散开来;这是进贡给珈蓝的;每逢仪式时,珈蓝都会穿着它。
田甜把衣服披在了雪野身上,雪野肌肤雪白,衬着荧光蓝色,美的恍若似梦似幻一般。田甜说:“珈蓝;这衣服到底是什么做的?”雪野摇摇头,轻轻的旋转了一圈,衣服顿时铺洒开来,轻柔的拂过田甜的面孔,田甜看着雪野,仿佛做梦一样。
田甜和雪野时常便在一起,因为要与别人一起上山的话,每次必须要做许多繁杂的仪式,而田甜生性活泼,成为祭祀时年纪又小,不太愿意受那些约束,于是时常骑了小白自己悄悄儿的去找雪野。两人常在一起玩耍,也一起成长,两人也在无人看见时把这圣山玩了个遍,在山顶上玩游戏,捉迷藏,小孩子干的事情,她们也都干过了,玩耍时,两人又找到很多处素沁和上一代珈蓝留下的痕迹,心潮所致,两人便在这山上寻找更多的痕迹,找寻下来,结果却叫两人茫然起来。
因为她们发现,不仅仅是素沁和上一代珈蓝留下了痕迹,历代珈蓝和她们的祭祀也都曾经留下一些缠绵的痕迹,那些痕迹中的暧昧如此分明,爱意几乎呼之欲出,却又含蓄压抑,轻掠而过。
珈蓝和祭祀一起生一起长,生死相依,心意相通,这种关系本身就是没有任何两人能够达到的一种极高的境界,一起的日子里,两者的牵绊越来越深这本不奇怪,对于田甜来说,最奇怪的是从这些留下的痕迹看来,她们中似乎没有人越雷池一步,始终谨守着主仆关系。田甜有些明白了为何上一代的珈蓝嗔恼的说素沁令人生厌,因为素沁一向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谨守规矩,从不逾越半分,对珈蓝也是毕恭毕敬,连在珈蓝面前如何做她都会长久的保持住这个姿态。
珈蓝的懊恼田甜明白了,却也越发的不明白为何她们不肯多走出一步。
下山后,田甜就跑去问神侍阿桑:“为什么素沁大人不肯去和珈蓝相亲相爱?”
阿桑脸色变了变,急忙说:“祭司大人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奇怪,若是互相喜欢的很,不就该住一起么?”
田甜这样说,是因为那个时代女性的同性关系是非常普遍的,这种普遍的同性关系不仅是因为男性人数少,其实还掺杂着权势利益的博弈,男性是家族中的一份子,他们不会轻易进入另一个家庭的,所以在男女性别隔离和人数差距下,很明显只有少数女性才能找到男性配偶,而且还不一定会长久的在一起。而同时因为女性在家庭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两家因为利益相结合时,只有提出联合条件的这个家庭中的一名女性进入对方家庭中,才会被视为有诚意,而作为结合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个女性将于对方家庭中地位相应的那个女性结下生死结,立下誓言,愿意从此侍奉对方家庭这个女性一生一世,并与她生死相依。严格来说这并不是感情结合和誓约,所以也谈不上婚恋。但是这个誓约一旦立下,就不可再破,因为这是家族间的协约,在那时这种协约便是法律。
因为这样的文化基础,所以女性间的亲密关系普遍是被认可的,而当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时,她们自己不提,别人也会提及让两人生活在一起。所以田甜以为,谁都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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