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府试的榜单一出来,胡氏就气得摔碎了茶碗。
因为叶鸿远很幸运的,又是案首。
她在屋子里骂骂咧咧诅咒叶鸿远早死,诅咒三房的人被雷劈的时候,叶锦芝再次喜滋滋的做起了美梦。
因为陈义也通过了府试,考中了童生。今年八月,就能参加院试。若是一举得中,她就是秀才娘子。
她忘了,陈家只是以妾礼聘的她,即便陈义考取了功名,跟着沾光的也只会是原配妻子。而非一个区区妾室。
……
叶锦夕最近有点忙。
她得三天两头的往东郊的糖作坊跑。
县试结束那日,方叙说过会来接她,七日后果真如约而至。恰好那天叶鸿远休假,便一起去了。
他那副护犊子生怕妹妹被人欺骗的模样再次让方叙不爽。他看起来就那么凶神恶煞?卑劣无耻到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么?笑话,他堂堂方小侯爷,若真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好嘛。再说那小丫头泼辣又凶狠,身边还有丫鬟跟着,能出什么事?
叶家这个儿子,枉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脑瓜子却着实不大好使。
可怜方小侯爷没有妹妹,实在无法切身体会叶鸿远一个做哥哥的感受。人家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出趟远门,家人肯定不放心。
当谁都跟他一样呢,有武艺傍身,穿着打扮又一派的富贵模样,旁人见了便畏惧三分,自然不敢招惹。
他看叶鸿远不顺眼,叶鸿远也不擅长跟这些贵人打交道,只有叶锦夕与他交谈。
“糖作坊是谁在管理啊?谢二公子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
方叙一脸的理所当然。
叶锦夕想了想,问道:“谢府不是有两位公子吗?”
方叙看她一眼,眉头微皱,叹了一声。
“表哥是早产,自小体弱多病,一年大半时间都泡在药罐里,受不得风,更受不得累。”
原来如此。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东郊偏远僻静,不必担心会打扰到老百姓,在这修建作坊再合适不过。
糖作坊规模很大,方叙一路领着叶锦夕走过来,“怎么样,这都是按照你的图纸建造的。”
“这么大的工程,三个月就竣工了,怕是请了许多工人吧?”
“唔。”
方叙点头,“具体我的也不清楚,都是从知在安排。喏,他在那边跟管事谈话,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问他。”
作坊西侧单独修了一座小阁楼,面积不大,是专给谢瑛过来考察时休息用的。
“人工都请好了?”
“嗯。”
方叙道:“年后他就在安排,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总算安排妥当了。”
叶锦夕注意到西北方有一排平房建筑,指着那边问道:“这是给工人住的么?”
方叙嗯了声,“那些工人都是普通老百姓,离家远,住在这边方便些。”
几人说着便来到谢瑛住的小阁楼前。
刚好最后一个管事离开,谢瑛许是在里头坐得累了,便走了出来。他穿着银灰色大氅,站在廊下,伸手揉了揉眉心,侧脸如美玉。听到脚步声,便看了过来。
谢瑛的容貌肖似其母,眉如墨画眼如点漆,眼尾偏狭长,若是生在女人脸上,便带三分柔媚。目中含笑的时候,看起来便像是在勾人。大底正是如此,谢瑛便不大爱笑,面无表情的模样显得既清高又孤远,让人还未沉沦于他的绝世容光中,便被那份清冷劝退,不敢靠近。
此时他微抿着唇看过来,大底是因为疲倦,少了些许平日里的冷淡,眉目昳丽而柔和,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琅琅如玉,侧帽风流。
叶锦夕不由愣了愣。
她就见过谢瑛两次。去年中秋,她忙于救叶锦红,惊鸿一瞥只觉这少年虽俊美得不似真人,但过于清冷,明明深处喧嚣之地,浑身上下却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像个误入红尘的谪仙。与这俗尘凡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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