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崔部长已经得到通知特意增加了人手,可以说红袖金融的安全性已经远远高于王虹秀的高档别墅。在李振纹的事情没有结束之前,王虹秀是不打算回家了。
我也没有回家,罗瑾萱没在家,我回不回去无所谓,还不如去陈家鹏那里,至少安全能得到保证。
陈家鹏看到我就猜到了我的心思,问道:“你和王虹秀已经开始对付李振纹了?”
我点点头,“算是开始了,不过李振纹明天才会知道,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跟你在要起凑合一下。”
“别!别凑合!”陈家鹏瞪着我,“想去哪就去哪,别搞得跟我在一起好像委屈了你一样。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你来的,要不是你胆小,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我没理会他的玩笑,把张乔被害的事情说了出来,陈家鹏听了之后也严肃起来,“没想到李振纹下手竟然这么狠!幸亏你把罗瑾萱安排走了,要不然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这几天你就跟我在一起,我不信李振纹还敢动你!”
“我就是这个意思。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你睡床上,我睡沙发。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就跟李振纹正式翻脸了,我得好好养精蓄锐。”我靠到沙发上闭上眼睛,“这次你真的不打算帮我对付李振纹吗?从张乔的事你应该能知道李振纹的为人,对付他根本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
陈家鹏沉默几秒后说道:“不行。单凭我的能力,还不能影响到S市,除非老头子亲自出面。可老头子从来不轻易掺和这些事情,有了这一次,就有下一次,没准什么时候就踢到了硬茬子,尤其是像李振纹这种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疯子,还是让他歇歇吧。不过有我在,李振纹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和罗瑾萱跟我一起回去,大不了重新开始。有我和老头子的帮忙,你肯定不会比在S市差。”
我嗯了一声,不再继续强求。
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同样受到的约束就越大,陈老爷子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不可能为了我专门和李振纹作对,这会让他很难办。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先给罗瑾萱打电话,结果她要忙着上班,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闲着没事,我也不想出去买早饭,干脆点了两份早餐外卖。叫醒陈家鹏吃过早饭,我们先去了公司。
岳彤还在忙着在电脑前整理文件,看到我和陈家鹏也只是简*个招呼就继续忙了,陈星辉已经把营业执照办了下来,正在布置公司内部装饰,看他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估计今天一天都弄不完,我也懒得帮忙,就让他随便找一个通过面试的人提前上班,帮他一起布置。
公司这边有岳彤和陈星辉,我也不用担心什么,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李振纹身上。
上午十点多王虹秀打来电话,她决定把刘耀交给警察,因为只有刘耀向警察坦白一切,警察才能确定李振纹的嫌疑实施抓捕。
我有些担心,“你不是担心李振纹能影响到公安局内部的决策吗?就这么把刘耀交出去,怕是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之前咱们一直把刘耀当成对付李振纹最有利的武器,但是从秦总那里知道张乔的事情之后,刘耀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我们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刘耀抛出去吸引李振纹的主意,为秦总那边的行动打掩护。”王虹秀解释道。
我马上领会她的意思,“声东击西?”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不光要把刘耀交出去,还要造势,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振纹策划了对秦总的车祸,不光是李振纹,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要被刘耀吸引过去。李振纹忙着处理刘耀和秦总的事的时候,就是郭朗出来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
我感觉有些不妥,“李振纹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就上当吧?虽然刘耀说是李振纹安排的这一切,但李振纹绝对有充足的把握处理这件事,这只会让他忙乱一下而已,并不值得咱们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咱们越是造势,就越会引起李振纹的怀疑,他肯定不会相信咱们没有后手!到时候他一定会继续追查,万一真被他查到什么,提前找到郭朗,咱们的情况就不妙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但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王虹秀反问,“咱们现在就是在和李振纹赛跑,看是他先被逮捕还是先找到郭朗。为了加速公安局和法院那边批准李振纹的逮捕令,我们只能把刘耀交出去。而且我相信李振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刘耀怎么样,只要李振纹被抓进去,他就输定了!”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太明显了,肯定骗不过李振纹。要是让他想出怎么和警察解释秦总车祸的事,怕是逮捕令都批不下来,除非郭朗亲自出面。说到底,到最后还是要拼关系。”我停顿一下,“姐,你有把握吗?”
“八成把握。”王虹秀显得很自信,“李振纹完全不会想到我会突然翻脸,没有充足的准备,而且他经营的关系远远比不上红袖金融,在加上璐姐也站在我们这边,人脉关系方面李振纹一点都不占优势,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公安局就会要求李振纹协助调查,确定他的嫌疑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控制住他,跟逮捕差不多了。”
“好吧,上面的事我也说不上话,你看着办就行了。”我不再坚持,疏通关系的事情还是王虹秀更在行。
“嗯,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咱们把刘耀交出去之后李振纹随时会跟咱们翻脸,你要小心一点。”
挂了电话我看着陈家鹏,“这就开始了,从现在开始,我的安全就全看你了。”
陈家鹏无所谓道:“只要李振纹没有发疯,他绝对不会在我面前动你。”
我刚要说话,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李振纹打过来的,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喂?李总?”
“你在哪?”李振纹的声音很强硬,不像是询问,而是带上了审问的意思。
“在陈家鹏的公司啊,怎么了?”我装傻说道,在李振纹没有识破我之前,我都要装傻。
“王虹秀和秦总什么时候混到一起了?你知道吗?”
“王虹秀和秦总?”我表示不解,“什么情况?”
“少跟我说你不知道!”李振纹加重了语气,“今天早上红袖金融突然向法院提交诉讼,告我指使人故意撞秦总的车,你会不知道?我警告你,别让我去找你,否则,呵!”
“红袖金融告你?”我故意用惊讶的语气说道,还特意停顿一下,“不会吧?前几天你和王虹秀不是刚签了合同吗?她这个时候跟你翻脸就不怕你把事情曝光出来吗?”
“方跃!你别跟我装糊涂!”李振纹失去了耐心,“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王虹秀和秦总联合起来对付我的事?”
“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忙陈家鹏公司这边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去红袖金融。”
“很好!方跃,你很好!”李振纹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平静下来,“昨天早上你特意把罗瑾萱送走了,我查过了,她去了陈家鹏在省会的公司考察,昨天晚上你和王虹秀一起去了安泰酒店,而秦总也去了安泰酒店,回来之后你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找陈家鹏,跟他形影不离,王虹秀也没有回家,因为红袖金融增加了值班的保安。这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要是还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方跃,不要以为有陈家鹏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还有罗瑾萱,她会因为你这个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李振纹这么快就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跟他作对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选择,以李振纹的为人,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我,但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就像郭朗为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只能当一个保安,薄情如他,怎么可能记住我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的好?他只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对我斩草除根!
“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我呵呵一笑,“从你觊觎瑾萱的时候开始,我和你就注定了成为敌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能仰望你的鼻息生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会再躲避什么。只要刘耀说出你做的一切,你就构成了故意伤人,而且存在主观动机杀人未遂,想想这个罪名会让你判几年?希望你在进去之后还能像现在这么威风。”
“刘耀?呵呵!”李振纹没有和我多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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