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白川微低着头走进来。
“东西都准备了?”萧君昊冷冷的扫了过去。
“是。”白川低着头,心里却是叫苦连连,他今天自遇到了这位华女郎就显然没遇到什么好事,堂堂王府总管成了个跑前跑后的采买。“已经派人送过去了,还有人,找了两个训练过的小丫头也送去了。其他的,等回到北地,自会请华女郎亲自挑选一些合心意的,仓促之间,真是找不到资质好的丫鬟。”
“唔。”萧君昊自然是知道的。一般丫鬟都是自小就在府里调、教的,高门大户的家生子,外买的丫鬟,一般是不会太过信任的,因为觉得不会太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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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华宁锦只觉得嗓子都火辣辣的着火,再也哭不出声,这才慢慢的止了眼泪。清冬在一边劝了又劝,看到华宁锦止了悲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要节哀,夫人和未来的小主子都要靠着您呢,您可不能倒。”清冬一边说一把打了水伺侯华宁锦把脸洗了,华宁锦红肿的眼睛带着股子更加悲惨可怜的感觉,让清冬不忍去看。
“女郎可方便?”帐外,一婆子轻声问,清冬看了眼华宁锦,连忙走出去。
“什么事儿?”
“这位想是清冬姑娘!”一个穿着干净的婆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奴才是军厨上的冯婆子,爷儿有令,姑娘娇贵,特准备了新的浴桶与用具,现已经烧好了水,不知女郎是否要用?这边是刚买进来的小丫头,一共两个,一个给女郎,一个给夏侯女君,现在世道乱,暂时就不加太多的杂人,等到了北地,自会请女郎再挑些聪明伶俐的。”
那婆子说话沉着有条理,一点也不似未见面的粗使婆子,清冬点了点头。
“有劳冯妈妈了,”清冬极有理的福了福。“请妈妈稍等,我去回了女郎,看看女郎是否要沐浴。”
“那是自然的。”冯婆子微微一笑,侧了侧身,等在外面。
清冬连忙走回,帐里,询问了华宁锦。华宁锦点头应了。
“那既然是这样,就劳烦清冬姑娘,先去把屏风挡上,省得厨下的婆子腌臢,再冲撞了姑娘。”冯婆子好声回道。
清冬点了点头,把屏风挡了,厨下的几个粗壮婆子立时抬着浴桶进来,又把热水一桶桶的倒进浴桶,忙完了,又有刚买的两个小丫头一起走进来,手上托着皂角、棉巾及其他的用具。
华宁锦好好舒畅的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泡得全身一直酸涩的感觉消失,却一阵阵的疲累涌上心头。
“嫂嫂在哪边,我去看看。”
由着清冬帮她梳洗好,华宁锦轻声细问。
“就在旁边。”
清冬知道华宁锦的个性,也不敢劝,明明华宁锦脸色已经铁青了,却依然带着华宁锦往隔壁的营帐而去。
夏侯文敏沉沉的睡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许睡眠是最后的状态,因为,她不需要想现在要做什么,现在要怎么样,而她,却必须要做出抉择。
华宁锦看了眼夏侯文敏,把两个小丫头子中叫紫燕的那个给了夏侯文敏,自己留了个叫紫衣的。
“姑娘,以后,您……”你要怎么办?清冬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以后怎么办?恐怕,华宁锦自己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路在何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不知道魂归何处。一夕之间,命运截转,她,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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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华宁锦心怀着悲伤醒过来,她以为她会梦到大母,她以为她会梦到哥哥,她以为她会梦到失去的亲人们。
可是却没有。
她睡着之后,所看之处一片黑暗,一丝光亮也没有,她就一个人站在黑沉的岸边,看着黑色翻滚的湖水发愣,一直到她醒过来。
“女郎可曾醒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清冬愣了愣,连忙打发了新来的小丫头紫衣出去。
“姑娘。”紫衣大约十一、二岁,长着一双极灵活的大眼睛,五官清秀。“是白管事,说是爷儿请您过去。”
终于来了!
华宁锦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站起身,清冬连忙把那件白狐大氅拿出,华宁锦扫了一眼,有些迷惑。
“这是谁的?”
“是宣王送过来的,说是准备好了的,给您的礼物。”
清冬怔得一怔,看着那件名名贵的白狐大氅。白狐本就难猎,更不要说这件浑然天成的大氅最少也要七八块皮子拼到一起才行,这大氅倒是真漂亮。
披上了大氅,她自若的出了营帐,白川连忙上前行礼。
“见过华女郎,在下是宣王府的外院管事,名叫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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