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是最重的礼物了,她指了指那马,问:“这是给我的?”
宗越武微微一笑,道:“能够当白小姐的坐骑,相信它也会感到荣幸的。”
“应该感到荣幸的是我吧?”白澄涓没再多看那白马一眼,向宗越武回了一笑道:“不过很抱歉,我不能收。”
“既然如此,我就陪小姐步行吧。”宗越武毫不勉强,就象早知道白澄涓不会收一样,他拍了拍马首示意两马跟在后面,然后向白澄涓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
“宗公子,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白澄涓却没有走,道:“你不必这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无妨,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宗越武丝毫不以为意,见白澄涓一脸局促,笑了笑继续道:“放心,不是你。”
“你……”白澄涓当然不希望宗越武喜欢自己,但不喜欢也不用刻意说出来吧,白澄涓从小到大还没象现在这样感觉丢脸过,赌气道:“不喜欢我还来提什么亲?”
“逢场作戏嘛,来找你是我父亲的意思,我自然要稍微做出点努力的样子。”宗越武似乎挺欣赏白澄涓现在这模样,道:“不过来了之后觉得白小姐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我考虑考虑。”白澄涓喜欢跟坦率的人交朋友,宗越武人才出众,对她又不摆城府,事事直话直说,实在是挺对她的胃口,只是如果她和宗越武的关系一旦拉近了,难保禹云笛修不会跟自己旧事重提,白澄涓可懒得去应付那种情况。
“那白小姐可要快些考虑,过两天我就要回鹰翔城去了。”宗越武说完就看到白澄涓摆出一副如释重负早走早好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当然,以后白小姐如果来鹰翔城玩,不管遇上什么麻烦事都可说是我宗越武的朋友,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是吗?那就多谢宗公子了。”按照白灵嫣的教诲,遇到这种好事白澄涓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反正自己又没说过要回报什么,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对方的好意就可以了。
白澄涓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永春园里一名丫鬟追了出来,赶上二人向白澄涓道:“婆婆说有事忘了交代小姐,请小姐再回去一趟。”
“又要回去啊?”白澄涓想起白灵嫣严肃起来的厉害,心里顶不乐意,但又不好在宗越武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向宗越武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白小姐请自便。”宗越武洒然一笑,看起来极有风度,比起星风村许多总喜欢赖在白澄涓身边不走的少年来,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好了很多,连那出来带话的丫鬟都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
白澄涓心里想着白灵嫣的事,倒没多注意这些,她急急地永春园走回去,刚走出几步,忽觉眼前金光一闪,白澄涓匆忙抬头,就见远方翠屏山上数十道金剑般的闪电撕裂天空,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姿态重重地落在了翠屏山上,沉重而压抑的雷声随即响起,震彻整个星野原上空,经久不息。
白澄涓几乎是直觉地以为这雷电是为禹云岚而来的,但又说不出个要这么想的理由,然后她想起白灵嫣一定能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便大步跑回永春园去了。
在她身后,一向举止从容的宗越武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竟也露出一丝担忧来。
同门相争(十二)
翠屏山连日的暴雨这天终于停歇了片刻,只是天空中依然阴霾积云不散,云层深处不时有闷雷响起,反让人心里更加觉得压抑沉闷。
柳远独自一人在泥地上策马飞奔,座下白马早已饱经历练,在这样的空气里也不时焦躁地打起响鼻,他不得不几次减下速来俯身安抚爱马。早就被风雨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土地一经大队人马的践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泥败草的气息,柳远觉得也许根本不用交战,军中的士气就迟早要被这恶劣的环境消磨殆尽。
宗家和禹云家三天前达成的一纸盟约本来就让柳远吃惊不小,而在结盟后的第二天便两家联手向翠屏山发兵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柳远虽然不是禹云宗族内的人,不过凭他在军中头号大将的地位和威望,长期以来他一直是星风村公认的二把手,但奇怪的是,这次出兵禹云笛修居然没给他丝毫商议和反对的机会便付诸行动,在百年来都是公平竞争的草原大会即将来临的时候,禹云家和宗家一反常态地营造出这样一个联二打一的局面,柳远觉得这事情背后一定不是表面上剿匪或复仇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夜幕下隐约出现两棵柳树的轮廓,柳远估算了一下路程,放慢马速,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两棵柳树在严冬中饱经风霜,又经历了翠屏山反常的暴风雨,此时已是要多破败有多破败,连一丝生气也不剩了。柳远见四下无人,又将怀中的字条掏出来看了看,确认是这地方没错,便郎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既然约我出来,为何又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一阵冷风吹起,柳远急忙回头,手中长枪迫于对方那鬼魅般的气息几乎禁不住要出手,但随即他就发现已经晚了,于是便又重新回头向前看,果然前方已然有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三个。为首那人裹在一件长大的黑色风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另外两人看来是随从,左右分立在他身后,黑色的武士袍肩部印有一弯暗金色的苍月徽记。
“月将军?”柳远定下神来,看清了那男人暗红的发色,忙翻身下马,走上前拱手拜道:“柳远见过月将军,此时军装在身,请恕不能行跪拜礼。”
大胤军制,除了王汉云和陈灵均两位分庭抗礼的元帅地位至高无上外,往下便是陈德熔、炎阳流云和离月芜寂三位上将军地位最为尊崇,即使是禹云笛修这样在陈灵均麾下第一等的大将,在官职上还要比萧行风、谢扬、穆雨臣等几位黄金七旗军的旗将低了一级,柳远作为禹云笛修的家将,见了离月芜寂自是要立刻见礼,不过此刻他随禹云笛修出来征战,对这些与此战不相关的将领也无须跪拜。
“柳将军不用多礼了。”离月芜寂声音很低,似乎仍未从上次开启那禁忌之阵的虚脱中缓过劲来,他缩在风衣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时萎靡了一圈。他顿了一下,便向身后道:“把东西给柳将军。”
身后一人走上前,将怀里一幅看来是画卷的东西递给柳远。柳远犹疑着接了,离月芜寂又道:“你们禹云家和宗家联手出兵压到翠屏山下来,打算做什么?”
“这个家主也没告诉末将,末将不敢随意回答月将军。”柳远回答得很谨慎,但他说的是实话。
“好吧,那我问你点别的。”离月芜寂随即就转了话题,显然第一个问题根本就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只是给机会让对方忽悠自己一次,这第二个问题就不好不答了。他问道:“听说你们禹云家三十年前跟烈家结了个大仇,你作为禹云家的二把手,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柳远看了一眼对方的眼色,心知不能再说不知道了,只好答道:“回月将军,三十年前草原大会上,烈家人不顾规矩举兵突袭了我军的营寨,我们有许多将士,还有老家主禹云休大人都在那一战中牺牲了。”
“你只说到一半,这只能解释你们禹云家对烈家有仇,但解释不了为什么烈家对你们禹云家也一样的仇视。”离月芜寂笑了笑,向身后一人道:“姬潍思,告诉柳将军事实的另一半是怎样的。”
“是。”姬潍思走上前道:“柳将军可知道当初禹云家区区两百骑兵为族人断后,抵挡住烈家两千追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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