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好像有些明白,嘟喃道:“老子只是不习惯。”
常护花道:“你只要记着五毒门乃受人利用,全都是无辜的便成。”
高雄点头:“他们都是笨蛋。”
常护花道:“应该说是那个利用他们的人太过狡猾,事先又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
高雄道:“所以我们就只有见一步走一步。”
“现在该走了。”常护花随即站起身来。
北面荒原上,这时候已闪起了无数点火花,常护花一眼瞥见,正奇怪来得这么快,急风一阵吹来了骤雨般的马蹄声。
常护花一怔,道:“我们现在既挖不成地洞,也赶不及离开了。”
高雄振臂大呼:“这干脆就跟他们一拼好了。”
常护花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要避免跟他们冲突。”
高雄一怔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常护花道:“夺马。”
高雄抓抓头,道:“听你的。”
说话间,马蹄声又近了很多,常护花放目望去,沉默了下来。
虽则仍然有一段距离,他已经清楚看见那些骑土乃是手掌灯笼,一字儿奔来,每一个与另一个之间,绝不会超过三丈的距离,两旁绵延开去,仿佛无尽。
以这种距离,除非突然有意外发生,否则常护花高雄二人要不被发现,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
高雄看着常护花,双手一摊,道:“怎样了?”
常护花道:“我们就仰卧在这里等他们冲到来。”
高雄点点头,身子往后一倒,仰卧在山坡的一方大石后,常护花亦在一旁卧下。
马蹄雷鸣,迅速接近,七八骑快马直冲上山坡,在常护花高雄左右迅速奔跑。
灯光及处,马上的人立即发现了常护花高雄二人,也就在那刹那,常护花高雄一齐弹起身来。
常护花身形最快,箭也似射向旁边的那一骑,鞍上那个五毒门的弟子一眼瞥见,惊呼一声,尚未来得及出手,臂膀已经被常护花一把抓住,整个身子旋即被常护花扔了出去。
常护花一抓一扔,另一只手已经截住了缰绳,将那个弟子的坐骑勒转,腾出的那只手接着拔剑出鞘。
那个弟子扎手扎脚的飞出了数丈之外,撞在另一个弟子的身上,两个人一齐倒翻出去,滚跌在地上。
空马“希津津”悲嘶,继续往前奔。
与之同时,高雄亦已经上了坐骑,他用的方法没有常护花那么巧妙,只是一下扑前,右拳将马上的那个五毒门弟子击飞,左手一把抄住缰绳。
那匹马怎敌他力大,硬硬被他勒住、勒转。
被他击飞的那个弟子也飞出数丈,撞在另一个弟子的身上,再拥着那个飞坠马下,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他用的力道也不知比常护花大多少,随即飞身上马向来骑相反的方向奔出。
常护花斜裹奔上,紧跟在高雄身后。
那些五毒门的弟子这时候已纷纷将来骑勒转,追向高雄常护花二人,一支白色烟花接在常护花高雄头上射过,在黑暗的夜空中爆开,流星般四散。
一团团的灯光旋即向烟花开处移来,黑夜中有如无数流萤飞聚,煞是好看。
高雄看在眼内,似乎一些也不在意,敞开胸襟,迎着扑面的急风大笑不绝。
常护花虽然欣赏这个人的豪气,在这种情形下,却也实在笑不出来。
那些五毒门的弟子在后面穷追不舍,保持一定的距离,远远的那边,传来了一阵的竹哨声,显然又有另一批五毒门的弟子看见了烟花赶来。
回应的竹哨声接连从追在常护花高雄后面的五毒门弟子中响起,一声接一声传开去。
常护花听得清楚,知道五毒门倾巢而出,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有什么应付办法,只有催骑不住往前奔。
也就在这时候,一骑远远的斜斜向他们冲过来。
马是青聪骏马,鞍上的是一个戴孝的少妇,正是唐聪的妻子柳依依。
她的骑术出奇的好,那匹马也显然是千中选一的骏马,如飞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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