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到了一点启示。
酒是个好东西。
薛衣明:“我给你叫个代驾。”
陆深:“刚才我的车门被商总掰坏了,关不上。”
薛衣明:“那车给你开,我打车。”
陆深:“不行,我怕你今晚有别的小朋友。”
陆深系上安全带,靠在椅背上:“别停人家门口了,咱回去说行不?”
薛衣明看陆深好像有点困了,心一软,发动汽车:“年轻人睡眠要充足,别想乱七八糟的,不然容易肾虚。”
开着开着,薛衣明想起蒲松龄的《狼》,“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他警惕地想刹车,但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陆深,又自我安慰,“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凶一点,管他是不是在假装困意,几只狼都不怕。
陆深余光看见薛衣明纠结的神色,眼神一暗。
虽然嘴上咄咄逼人,但那是为了让薛衣明不要去找别人,陆深心里还是很有数地把自己放在“追求者”的位置上,暂时不敢放肆。
……
谢玉帛被扛进卧室,他以为商言戈会跟他说几句话,他正好也道歉安抚一下对方。
商总都被他气得喝醉了,本国师太不应该了。
谁知商言戈全程一言不发,把谢玉帛放在大床上,用被子滚了两圈,然后在他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决绝离开,带上了门。
“咔哒。”
谢玉帛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房门是面容识别或者用钥匙开门,商言戈从外面上锁只是个形势,因为从外面开门需要钥匙,从里面开门出去却不需要。
谢玉帛愣了,不明白商言戈这是什么意思。
想关他?
不是,除非拿个狗链把外面锁住,不然这门肯定能从里面开,再不济还能爬窗。
是想告诫一下他?
很有可能,那他乖乖地在屋里睡一个晚上,明天商言戈就不生气了吧?
谢玉帛躺下来,过了一个小时,依然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关”这个字能让他联想到很多很多的往事,实在不适合睡前回忆。
他忽然想到,上辈子最后的时候,他好像发誓以后不会再被任何人关起来,不会再向任何人妥协。
那他今晚又妥协了么?
外面没有声音,商言戈估计已经睡觉了。谢玉帛从床上爬起来,偷偷下床。
本国师不会再乖乖妥协了,至少,至少……要叛逆地去客厅走一圈才对得起他发的誓!
趁商总睡觉,偷偷的,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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