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的后果,就是一天三顿加夜宵的打。
“啪”皮鞭子抽在肉上,不会皮开肉绽,但也会让你疼痛难当。
“啪”初时就像针刺,后面就红肿,到了夜里那些挨了打的地方火辣辣的,还会痒,特别是抽在脸上的那些,折腾的让阿苦差点想把脸挠花。
“啪”阿苦的手脚依然被捆仙索绑着,就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缩在车厢的一角,平静地,冷静地看着车厢外甩着鞭子的徐老二。
“啪”徐老二依旧是满脸的怒气,除了第一天打她的时候是笑嘻嘻地,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越打越生气。
“啪”即使皮鞭甩到了脸上,阿苦还是跟木头娃娃一样,眼睛眨也不眨,就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啪”她就这么定定地、定定地看着徐老二,似是在看他,又像在看他背后的蓝天,有时候又像在看她的杀父仇人。
“啪”徐老二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眼神,让人瘆的慌。
“啪”所以他生气了,越来越生气了。
“啪”凭什么?
“啪”明明是他在打她!
“啪”怎么搞得是她在抽他一样!
“不打了!”徐老二生气地将皮鞭往阿苦脸上一丢,甩袖而去。
皮鞭上沾着的些微血液擦在阿苦脸上,隐隐的有股阿苦熟悉的生锈的味道。
直到确认徐老二离开马车够远了,阿苦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些疼痛的表情。
怎么可能不痛呢?
阿苦在心里冷笑。
她又不是木头做的。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滑落,脸色早已苍白的像鬼。
全身火辣辣的,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痛。
再继续每天这么打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阿苦压下心头的血液滚动,调转奇经八脉,一点点镇压体内沸腾不已的血气。
她不由不庆幸,幸亏自己是换过仙骨的,再加上在清源一年多好吃好睡好锻炼,她的身体早已十分皮实,即使徐老二每天三餐加夜宵地打,都没能把她打坏掉。
只可惜自己的这一身清源的道袍,已经被鞭子抽的快烂成布条了。
回去之后,元君会给自己新衣裳穿吗?
阿苦的眼睛开始有了泪花。
挨打的日子,脑袋总是特别的清醒。
那之后,已经整整过了十天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师父和表哥他们能不能在她被打死或卖掉之前把她找着,她只知道这辆马车,这支盗猎的队伍,似乎一直在人迹罕至的山道里来回徘徊。
就像在避开某些人一样,七弯八绕,来来回回。
他们大部分就在郊外留宿,真的到镇上了,那个叫花生的青年便会拿跟布条子把阿苦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或者直接在她的饭菜里下迷药,直接让她昏睡过去。
迷药,阿苦自己能闻得出来。
但掺了迷药的饭,阿苦却是不得不吃。
捆仙索不止能捆住仙君及以下的修道者,还会自动吸取捆绑之人身体里的气,让人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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