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怎么才能帮助你们呢?”
“这正是我们请求你们帮助的地方,找到这批黄金。我们只知道它是在一间地下室里,由一个老太婆看守着,就是这些。”
希姑没有说话,她在想那张烧残的纸条上提供的情况。这些都已吻合了,黄金是确实的,这一点已经没有疑问了。只是没人知道准确的地点。真要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这个时候,赵建悄悄地走进来。他把一张纸条放在希姑的面前。希姑向纸条上扫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目光就象刀一样挥到余叶玲的脸上。
余叶玲吃了一惊,“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希姑盯着她,慢慢地把纸条推到她的面前。
余叶玲向纸上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的是:“海上泄密是黄立德。”她立刻明白是指什么事了,她被吓得脸都白了。她想起今天早上黄立德的反常表现。他会干这种事吗?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他简直是疯了,这个杂种!
她看了希姑一眼,毫无把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他没有这个胆子,不会是他的。你听我说,他不会干这种事的,他没有理由干这种事。”
希姑目光尖锐地盯着她,脸微微地向后侧了一点,问:“会错吗?”
赵建向前跨了一步,“没错,核对过了。”
她摆了一下头,赵建无声地向门口走去。
余叶玲猛地跳起来,尖声喊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你怎么敢肯定就是他,”她费力地摇了一下头,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差不多是乞求地看着希姑和赵建,“你们不能这么干,好歹,他也是我的丈夫呀!”
赵建有些冷漠地看着她,但希姑并没有改变主意的表示,他等了几秒钟后就离开了房间。
余叶玲慢慢地坐下来,她知道这已无法改变了。她有些怨恨地看着希姑。
鲍厄斯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看出来肯定是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他看见余叶玲向希姑喊叫,他看出来这没有起任何作用。他注意到了希姑的表情,他感到自己也被她镇住了。她身上渗出的寒气使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余叶玲正慢慢地在桌旁坐下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表情正由愤怒变成恐惧。她坐下来的时候,就象烈日下的花朵一样,失去了生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把希姑当作一个首领来看待。
房间里有一阵十分寂静。两个女人表情复杂地互相注视着。希姑首先平静下来,她把目光转向鲍厄斯。她说了一句话,余叶玲没有给她翻译,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希姑低声向她喝斥一声。
余叶玲咬着嘴唇抬起头,她带着情绪向鲍厄斯说:“她要和你谈生意,你他妈的快出价吧,杂种!”
鲍厄斯明白,他不能计较最后那句骂人的话,那肯定是她自己加上去的。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夹,从中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推到希姑的面前。支票上的面额是二十万美元,开户银行是香港维多利亚银行。
他听到余叶玲的嘴里发出“嗤”的一声,他看了看希姑的表情,略一迟疑,又从钱夹里抽出另一张支票推过去,收回了第一张。第二张支票的面额是四十万美元。
余叶玲尖刻地说:“狗杂种,你还是把两张支票都放下吧,她正缺这个数呢!”
鲍厄斯牵着嘴角笑了一下,他把第一张支票又放了回去。
希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成交了。”
这句话不等余叶玲翻译,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凌晨 2点40分
南方的夜,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称作夜色如水了。
绵延的潮气,从地下,从空中漫延出来,无声的聚集着。不仅能在植物的叶片上,还能在石墙上、铁栅上,聚成许多晶莹的露珠。人走在这样的夜里,就真象走在水里一样了。
杨怀轩骑着摩托车驶过大街,潮湿的风吹得他浑身冰凉。他抹了抹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刚刚和蓝子介分手。海爷的货全部损失后,公司里的几家企业必须重新安排生产,这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快一点才行。
他在一个小巷口停了车,熄了发动机,推着摩托车悄悄地走进巷口。他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把车推进去。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房子朝南。他回身锁上院门时,屋里的灯亮了。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披衣出现在门口。她看清了杨怀轩,什么也没说,闪身让他进屋。
他们一起走进卧室。杨怀轩回头说:“搅了你的好梦了。”
女人拢拢头发,“这算什么,早习惯了。你现在就开始吗?等着,我给你拿钥匙去。”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串钥匙,转身走到墙边打开壁橱。她把壁橱里的衣服推到一边,伸手在橱顶摸索了一会儿,又一推,壁橱的背板无声地向后退去,她探身进去打开里面的电灯。她回头说:“你进去吧。”
杨怀轩点点头,抬脚跨进壁橱里。女人在他身后关上橱门,并上了锁。
里面其实是一个夹层,大约一米宽,三米长。夹层的一头是一个高达屋顶的物品架,上面整齐地放着武器、匕首、相机和望远镜,还有一些说不同名目的工具和器材。另一头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部超短波电台。杨怀轩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他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便略等了一下。
屋里的空气不太流通,他感到有点气闷,他每次来都有这样的感觉。他接通电台的电源,机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嗡声,面板上的霓虹指示灯照亮了仪表盘。他戴上耳机,慢慢地调整着一个刻度盘,霓虹指示灯急促地闪亮着。他开始调整第二个刻度盘,闪耀开始变慢,最后慢到隔一会儿才亮一下。于是他揿动了一个红色的开关,机器发出嘶嘶的载波声。这时,耳机里出现一个清晰的声音,那声音木然地念着:“八十──八十──八十──”缓慢而又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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