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英雄,在国家有难时能拔刀拒敌者,都是我李勤的好兄弟。来,跟在我的马后,随我杀敌!”
那些壮丁立即有七八个人跟着跑了出去,他们本来见李勤要招降,心中气恼,自然就不跟着钟羽他们追了,可是却发现李勤说不杀,却比杀更狠,对待仇寇,有什么仁慈好讲,你对他们讲,他们可不会对你讲。现在听李勤一招呼,便有人改了主意,要跟着去追了!
可那领头的大汉却一声呼喝,叫回了要跟着李勤走的汉子们,他默默地看着扶角兵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汤表呢?”
身边一个汉子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说自己的马不好,跑不快,这个胆小鬼。大哥你真是看错了人!”
领头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高顺。高顺一直在暗中跟着李勤,可始终也没找到机会下手,反而发现李勤是要和匈奴兵开战。他便带着手下弟兄绕了开去,没想到却碰上了钟羽他们被匈奴兵追赶,他立即设了个埋伏,装成是百姓群起而攻之的样子,迷惑匈奴兵,让匈奴兵以为来了无数的百姓。
高顺亲自出手,带着手下杀死了三十多个匈奴兵,剩下的匈奴兵以为被汉地百姓包围了,便即逃走。高顺这才救下了钟羽和刘迅,但他为人向来谨慎,匈奴兵虽败,他却没有随后追赶,只是和钟刘二人相识,说了眼下的战情,并且结伴,绕了个大圈子,绕到了匈奴兵的营后,想用猎人的手段,暗中偷袭匈奴兵,能杀得一个是一个,以解匈奴兵入侵之恨。却不成想竟与李勤碰上,帮了李勤一个大忙!
队中的汤表不满高顺帮助李勤,他这人没什么民族大义感,只计较私怨,半路脱离了高顺,竟然和那些逃走的匈奴兵一样,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高顺没心情答理汤表这种小人,他道:“罢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他如不在身边,我们也犯不着为他得罪李勤了。那李勤为人并不迂腐,而且办事干脆利落,半点都不拖泥带水,相当是个人物了,假以时日,怕是……唉,世事无常,难说得很啊!”
一个汉子道:“大哥,要不然咱们再帮帮李勤,大忙帮不上,暗地里的忙,能帮一些是一些。不管他为人如何,毕竟他现在是在和匈奴人打仗啊!”
高顺点了点头,道:“国家大义之前,私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何况咱们和他还没有私怨。咱们先藏到附近,我看匈奴人的大军这两日必到,必会疯狂报复,血战才刚刚开始,咱们就算帮不上大忙,但如能给他收个尸,让他入土为安,那也是尽了我等的心意了!”
高顺心里明白,李勤虽然打败了匈奴兵的前锋,可他却无论如何没法打败后续到来的匈奴大军。前锋便已然有三千人了,那么匈奴大军必然有两万以上,而李勤只有五百名扶角军,其中五十人还是辅兵,在强大的匈奴兵进攻之下,莫说他们必然全部战死,在匈奴兵的疯狂报复之后,怕是连廉县也会被夷为平地,没有人会幸免!
李勤要是逃了,那也罢了,此人算不得英雄,不值得再帮他的忙,可要是李勤死战不退,以至血战而亡,那么英雄的遗体,岂能容敌兵糟蹋,他是一定要抢回,好生安葬的!
英雄惜英雄,这是汉末男子汉大丈夫的处世标准,英雄生前之名,死后之躯,不容侮辱!
高顺带着手下,取道远离,找地方去藏身了!
过不多时,一队汉兵奔来,领兵之人是张奣。张奣到了此处,见满地是死尸,匈奴兵被砍断四肢之后,片刻即死,无一存活。
张奣和廉县的汉兵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只感人人的头发丝都竖立起来了,连他们都开始害怕起李勤和他的扶角军了!
第098章 全城总动员
李勤带着扶角兵继续追敌,尽一切可能扩大战果。
冷兵器时代,两军作战真正大规模的伤亡,往往不是在战斗中出现的,而是在一方逃走,另一方追击时出现的,所以一旦一方得胜追敌,那就要尽一切可能地杀伤敌兵,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一路追赶,直追出整整三十余里,又再斩获八九十名匈奴兵,眼瞧着再也无法追上,李勤这才带兵返回,半路上遇到了张奣前来支援的廉县汉兵。
典韦浑身是血,马前挂着五六颗人头,保护在李勤的身边。远远地看到出城支援的友军,典韦哼道:“这帮子匹夫,胆小鬼,仗都打完了他们才出来,是来分功劳的吗?”
李勤转头道:“闭嘴,不可多言,你的废话太多了!”
贾诩颠颠地也小跑在李勤的身后,很难得的,他竟然帮起了典韦说话,他道:“也难怪虎躯心中不快,就算是我心里也不痛快。同为汉家边军,我们前来支援,可血战之时不见他们的人影,打完了他们却急着忙着赶来,换了谁,谁心里能痛快?”
见有人支持自己,典韦大喜,道:“可不是嘛少爷你看,连贾先生都说我对,我刚才说的不是废话!”
没等李勤回答,贾诩却道:“匹夫,我刚才只说你不痛快是对的,却没说你的话不是废话。你刚才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下次谁还会再来支援咱们?所以你的话不但是废话,而且是错到不能再错的话了!”
典韦气道:“你,你这老匹夫,刚才你一个人都没杀,就会在旁边乱叫……”
“说你是个匹夫,你就是个匹夫,杀人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那还要你这个匹夫干什么?”贾诩振振有词地道。
李勤摆了摆手,道:“斗口回家去斗,现在都闭嘴!”此时,张奣带着廉县的汉兵已然到了跟前。他打马迎上,拱手道:“我乃扶角李勤,现任富平军侯之职,敢问将军可是张军司马?”他的官职比张奣小,但却用的是同级的礼数,并没有下马行礼,也没有自称卑职或末将什么的,既没有居功自傲的表情,却也没有讨好之意,很平常的态度。
可张奣却立即下马,在马前给李勤拱手行礼,道:“末将张奣,暂居廉县军司马一职,今支援来迟,还望李校尉见谅!”他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李勤必会成为本郡的校尉,以下属的身份自居了。不说李勤在京里或州里有没有关系,就说李勤这场胜利,他升任校尉,就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对方有礼,李勤这才露出笑容,他也下了马,亲热的握住张奣的双手,大声道:“多亏了张军司马前来支援啊,要不然我们扶角军追敌之后,人困马乏,要是被匈奴军逆袭,那可糟了!”
张奣的脸腾地就红了,李勤表情亲热,话语温和,可却明显流露出一个意思:你们来得太迟了些,这可不仗义啊!
张奣羞愧难当,他退后一步,深深给李勤躬下身去,道:“随后的战斗,请李校尉看末将的表现!”
李勤笑道:“大家都是吃朝廷军粮的,都是同袍,客气话不要多说,并肩作战便是来来来,咱们上马回去,见过县令大人。对了,不知县令大人如何称呼啊,我远在扶角,孤陋寡闻,竟然不知县令大人的名讳,等会见着他,可要好好地赔个不是了!”说着话,他翻身上了战马。
等他上了马后,张奣这才上马,他道:“李校尉说得哪里话来,北地郡内乱已久,各县互不统辖,少了来往,你不知我家县令的名字,是不能怪你的,何需赔不是呢我家县令姓裘名盛,乃是北地郡裘家族长。”
李勤点了点头,看来裘家在北地郡是个豪门,要不然不能提家族的事。
贾诩和典韦听了裘盛的名字,联想起他不肯支援的人品,同时一撇嘴,贾诩心想:“裘盛,该是求胜吧,求别人给他打胜仗。”而典韦却想:“是叫求生吧,果真是怕死之人啊!”
路上李勤问了些廉县的风土人情,了解人口和富裕程度,其实他是在算本地百姓能给他多少支援,而张奣自知其理,一一回答,甚至有些李勤没有问到的,他也都说了出来。
路上不停地有扶角兵驰回,而每个驰回的扶角兵都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有的人甚至砍了四五个,手里提着,马前挂着,腰里还挂着,似乎不把鲜血弄得全身都是,就怕别人说他没打过仗一般。
欢声笑语,返回了原本匈奴兵的营地。
裘盛确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但也绝不是个没主见的人。严格来讲,北地郡的县令们都属于很有“个性”的人,要不然他们也不能在没有郡守的情况下,不肯听州里调派,坚决自治,弄得州里也对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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