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有一死,不是过敏死,就是社死。
如果给乔施重头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捂住那张说嗨的嘴。
“早上好。”霍琬迈步而入,身后跟着个秘书,“你刚转入病房不久,信息素水平尚不平稳,需要安静躺几天修养,不宜情绪激动。”
杨静诧异地看着刚刚还悲鸣的尖叫鸡如小学生看见教导主任巡查一样乖巧地坐着,理了理头发,说:“好的。”
千哄万哄不如人一句话的杨静:“……”
霍琬在椅子上坐下,观察了一会才说:“为什么脸那么红,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起身要摁铃。
毕竟人才抢回一条命,人说坚韧也脆弱,稍有差池都有可能重蹈覆辙。
一双手忙抓住她手腕,左手手背还挂着点滴,温度发着凉。
乔施力道微微收紧,往按铃外拉:“我没事,不用喊医生来。”
霍琬垂眼,目睹她越来越红的脸色,有些疑惑:“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想都不想,乔施闭眼大声道:“我热!今天天气回暖,我是怕热体质!”
霍琬:“……”
她视线从那双发凉的手转到窗外光秃秃没有一点绿的树冠,室外温度零下一度,她热?
“滴——”杨静默默打低了空调温度,默默努力帮乔施把这个谎圆下去,默默地缩在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弱化。
看人半信半疑地坐下,乔施才松开手,忍住不去看她脖子的冲动。
昨晚的礼服已经被换下,换成了干净柔软的新衣,那价值八位数的白玉兰胸针别在了浅色外套上。
乔施觉得霍琬是个胸针控,不管穿什么,绝不能少了胸针。
只是那衣服款式挑的有点寸,刚好露出了穿着者修长脖颈,以及俩红印子。
招摇过市,实在招摇过市。
叫人看着,提醒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看人支支吾吾的样子,霍琬再问一句:“你真的没事?”
乔施:“我好得很。”
霍琬就不再问了,以一句我有事要跟你说为开场白。
乔施胡乱点头,至于她说了什么,没听,满脑子都是刚刚看见的画面。
霍琬皮肤冷白,一丁点颜色都能被体现的很明显,就比如现在。
那条熟悉的银链子依然环在脖子咽喉处,将一枚红印拦腰截断,而则在锁骨上方,估计是力道有些大,瞧着隐约泛紫。
下嘴的人牙口真利索,不多,问题不是这个。
乔施心里飘过一阵又一阵的弹幕——
难道她是什么天然呆吗?
吻痕啊吻痕!倒是拉一拉衣领啊!
她的属下都不提醒的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大脑又忍不住塞满了热搜里看到的各种词汇。
虽然说她都是混娱乐圈的,在那个圈子里真正纯情的只有人设,但是吧……
最后乔施说服了自己——真不愧是干大事的人,顶着俩吻痕走来走去都没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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