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看蔺子陵比之以往多言语了几句,越人歌倒忽然来了兴致,问道:“敢问蔺兄受何人之托?”
蔺子陵抬起头,盯住越人歌,轻抬左眉,冷冷说道:“紫阳邵无华!”
只这一句,无异于一声惊雷,在其他人心头炸过,久久不能成言。
柳扶风不禁想到那日越人歌让出房间,借口寻酒而去,实是追踪那紫阳宫的那名黑衣人。第二日返回,言及有一黑衣人阻截,武功极高,不知是否紫阳宫人。
蔺子陵看了三人一会儿,撂下茶碗,突然笑道:“想是蔺某平日里不苟言笑惯了,今日言笑一番,你等却认得真了。”言毕推门而出,留下瞠目结舌的三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比武取明珠(中)
歇过午晌,比武即已开场。
银缨神枪莫北望一身藏青蓝的短打,神色之间便知其是酷爱习武、深谙其意之人。与之对阵的乃是驳风剑张复沉之同门师兄驭尘剑萧敬斋,崂山四剑之三。
这一场比试着实让人期待。武道之中讲究“一寸长一寸强”,驭尘剑萧敬斋本就以一柄异于常人的长剑名扬江湖,若是以三尺七的长剑对阵四尺半的银枪,又将如何?
不大一会儿,场边围满了看热闹得人群。
骆翩跹一见二人样貌,心中便偏向莫北望几分。
乍见之下,莫北望虽过不惑之年,英武之气常驻,加之经年累月习武留下的硬凛,让人心生敬意。
萧敬斋则不同,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眉直划到右颊,由此面目显得格外狰狞。这便罢了,偏他还背着个驼峰,佝偻前倾。江湖上又有人称他“三罗锅”。着实对比明显。
骆翩跹忍不住问道:“风哥哥,这一阵何人能胜?”
柳扶风眼睛不离那台上的二人,随口答道:“尚无定论。两位前辈势均力敌,且看谁能掌控时机。”
骆翩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一声铜锣响,场下立时鸦雀无声。
那二人站在场中,相互凝视,却岿然不动。
练家子都知晓,武学讲究以静制动,无招胜有招。先动虽是占了先机,却也将破绽展露给对手。且凝神静气亦是根基,切忌心浮气躁。
谁知过了半晌,驭尘剑一声冷笑,扯动那道长疤,格外渗人:“十八年了,可记否?”
莫北望面色虽是镇定,却仍不免额上渗出汗珠:“你我不必多言,且看谁的剑更利!”
“好!”驭尘剑话音刚落,挽了个剑花,立时脚尖轻点,仗剑向莫北望攻来。
莫北望却不做攻势,偏身避开,直躲了三招。
依着看来,终是莫北望占了些便宜。四尺半的银枪加上三尺半的臂长,荡尽身前八尺之地。唯见浑身银装素雪点点,远可攻尽可守。萧敬斋饶是拼尽全力,终是短了三寸,难以伤其要害。
二人你来我往,脚下走过了一百余招,仍是胜负未分。
萧敬斋本就吃力,再加上个驼峰,渐渐露出破绽。莫北望的鼻洼鬓角也冒了汗,紧张不已,丝毫不敢懈怠。
萧敬斋瞧着于己愈加不利,心下一发狠,大吼一声,拼着剑招直杀上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
莫北望也是咬紧牙关拼力支持,一杆枪护住周身。
一时间,刀枪相撞,双方均顾不得虎口崩裂的生疼,情知这是生死一战。
场下的人也看得心惊胆跳,不免议论纷纷——
“这‘三罗锅’与‘江阴银枪’到底有何过节,值得这样拼命?”
“据说他二人年少时是为至交,过命的交情,怎至如此?”
“可不是,当年的‘江阴二少’,谁人不知。谁知后来,就散了,无声无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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