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尺寸不合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他是shou,就算他现在是人的形态,一万年来无拘无束任其发展,最后就出大事了。算了算了,既然两败俱伤,可以鸣金收兵了。等了等,等他自己放弃,可他却坚硬如火,愈发顽qiáng了。
&ldo;你在gān嘛?&rdo;她勾起头问。
令主正撑着身子往下看,&ldo;还有一截。&rdo;拿手比了比,大概两寸来长。
她一阵晕眩,简直觉得要坚持不住了。他还看,她臊得慌,忙把他拽回来,好言同他商量,&ldo;我是想,你痛我也不好受,这次就这么算了好么?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继续。&rdo;
&ldo;可是……&rdo;令主结结巴巴说,&ldo;锤……锤子硬了怎么办……&rdo;
她眼一瞪,又要打他,他学乖了,立刻亲她一下。然后屁股扭扭,哼哼唧唧道:&ldo;虽然有点痛,但是快活得厉害。啊,娘子,你快活吗?&rdo;
无方觉得自己就像不穿裤子坐在了一根木桩上,再下沉一点,就要被刺穿了。她很想哭,以前为了替城里一个姑娘驱妖,自己曾经受过重伤,那种伤是看得到触得到的,就算剧痛,也还能忍受。不像现在,在身体的最深处,无法包扎,连chuichui都不能。得尽量忍着,因为这白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还得qiáng颜欢笑,说很好,免得打击他的积极xg。
令主在这方面,简直傻得有点可怕,他自以为是地又摇摆了下,&ldo;娘子你别着急,松一松就好了。&rdo;
无方紧紧蹙起了眉,仓惶地固定住他的腰,小声说:&ldo;你庄稼种多了么,这也用得上松土?其实璃宽茶这次说对了,确实很疼,所以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别乱动了?&rdo;
这下令主担心起来,他自己的疼当然是能忍的,看看无方,分明生无可恋了,他才发现这种事真的是一场身体与身体的拼杀。
他心里慌,撑身就要退出来,她无可奈何睁开眼,&ldo;你又要gān什么?&rdo;
他满脸愧疚,&ldo;你很疼,我不能只顾自己。&rdo;
可是即便撤离,她也感觉难以招架。他一动,她就抽冷气,慌忙拽他,&ldo;别、别……&rdo;
听话的令主闻言回到了原位,他有时候很严谨,就技术层面上来说,分毫不能差。于是往里嵌了嵌,可就是那一嵌,嵌出了如故的痛,也嵌出了难以言喻的销魂感觉。彼此都逸出一声吟哦,令主大为振奋,&ldo;娘子,原来这才是痛快,虽痛尤快,不能停。&rdo;
她失笑,这是什么歪理邪说!然而又有些道理,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已经到了这份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下次再战,就没有新一轮的痛苦了么?
她鼓励式的在他背上抚了抚,&ldo;你说得对。&rdo;
他欣然笑起来,抵住她的额,&ldo;那我先忙,忙完了再来和你说话。&rdo;
果然他所谓的忙,充满了速度和节奏,但不冒进,因为知道她的痛更胜自己十倍。可是疾风骤雨里,那种周身燃烧起来的浑沌,又让他体会到了硕大无朋的快乐。就像在原野上奔跑……不不,是在空中亡命疾驰,没有阻碍,没有限制。这一跑,不知会跑出多远,也不知会不会跑到世界的尽头。
一面发奋一面感动,现在的令主就是这种状态。他会小心观察无方的表qg,她是快乐还是痛苦,一点一滴都看在他眼里。
他想她应当也是有点快乐的,荆棘过后一路繁花。她的脸颊晕染上一层绯色,薄汗氤氲,像刚出笼的糕点,点上了胭脂,直接就能放在寿星面前做供奉。可爱而喜人,他居高垂首看她,她皱眉,他便在她眉心吻一下。她蒙蒙一瞥他,他便亲吻她的眼尾,告诉她,自己真的很爱她。
不正经惯了的人,难得正经起来,会让她觉得分外心动。两手轻轻拢住他的肩背,每一次肌rou有力的收缩和扩张,都引发她灭顶般的狂喜。夜很深了,案头的红烛越烧越旺,灯芯杵得那么高,火旗扑簌簌的,蜡将要燃到底,反倒愈发热烈乖张。
这屋子就像个熔炉,她颤抖着,压制不住自己的煞气,指甲bào涨,只是小心翼翼,不敢抠破他的皮rou。他低下头,丰艳的唇在她唇瓣间呢喃:&ldo;没关系娘子……我做得好么?&rdo;
熟能生巧,渐渐得趣,她的眼瞳在癫狂里变得浓黑,叹息着:&ldo;很好……你做得好极了。&rdo;
他心满意足,痛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极乐。他去过佛国,见过神佛,那些翩翩起舞的神众们,大多没有体会过这种意乱qg迷吧!所以得道有什么好,他啮住她的脖颈想,幸亏自己祸害了她,否则她现在正傻乎乎对着一炉香,心无旁骛地念她的阿弥陀佛呢。
远处有一丛光,令主闭上眼睛的时候能看见。狭长的通道,两旁昏暗,只有那点光吸人魂魄。他要去追了,背上拱起了细细的栗。紧紧钳制住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万年的道行在这时候派了大用场,yu仙yu死之际让他免于原形毕露。试想一下,她正陶陶然,猛然看见一张獠牙毕露的嘴,会不会把她吓出y影来?所以他要保持这张脸的gān净美好,一面舍生忘死着,一面定住自己的元神。
那团光越来越近了,令主觉得脐下要爆炸。他忽然心慌起来,急切地叫娘子。她呜咽着抬高两臂,光洁的皮肤压在他耳畔,那双眼迷醉地望他,望出了令主濒死的错觉。再也顾不得了,用力扣住她的腰,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身体力行用过这么大的力道。她叫他的名字,温柔的私语最终化成尖叫,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撞坏她,结果一片无边的紧、窒扑向他,挤压、揉搓、不顾一切。他长吟一声,所有的jg力和灵魂随着那声呐喊奔涌而出,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余韵悠长里,令主发现自己短暂失明了,仰天倒下来,空dong地大张着眼,却再也看不见chuáng顶那道朱红色的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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