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兴祖拳脚功夫太差,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唯一称得上绝学的本领来自檀项风的传授,根本斗不过檀项风,如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见到檀项风那一刻就没动逃的念头,吃下药丸浑身无力,药效三天,三天后症状消失。他知道怎么破解而且非常简单,但是守着老家伙动弹不得,即使有机会破解,檀项风一根指头就能要他的命,老家伙坏的很。
檀项风确实喜爱蔡兴祖,不然不会传授本领,但是喜爱程度建立在自我利益之下。
维持会在六喜铺设宴款待檀项风,刁可成来临仙茶楼请人,他有些怵头,除了相貌令此人的手段过于骇人,一颗药丸能将人制的服服帖帖。保持距离客客气气说明来意,檀项风爽快答应,这种场合不能带小暖,檀项风懂规矩。
三人在十字路口遇见常丰,常丰也要去六喜铺。他告诉檀项风铁匠铺已经找好,跟匠人谈过,缺乏的材料通过省城有关方面落实,估计很快运来。听说铺子不远,檀项风决定去铁匠铺看看。
这么多大人物围住铁匠铺,赵志敏显得手足无措,庄越脸上的煤灰五麻六道和许小小傻傻的站在一边。赵志敏陪同檀项风查看设施,工具,谈论锻打淬火的细节,赵志敏坦言难度不大,精细方面需要时间。
檀项风非常满意,本来不是什么细活,他这个百抓钩分上、中、下三等,此次只需低档级别。
常丰出于安全考虑,检查铁匠铺的手续以及三人的良民证,所有证件齐全。常丰支付一点押金,请刁可成通知下去,近期不许有关人员搜查铁匠铺,确保百抓钩如期完工。
众人来到六喜铺,不一会儿大竹赶来做陪,檀项风感觉特别有面子。大竹是个中国通,对药物非常感兴趣,询问蒙汗药的出处,有没有简单的配方。檀项风再牛比也不敢得罪日本人,答应有空单独教授,大竹举杯敬酒。席间,常丰点了两样菜让跑堂的送到临仙茶楼。
临仙楼前街路口发生一场大火,一间住宅突然起火,引燃屋里的鞭炮,噼里啪啦猛听宛如枪声。大批日伪兵赶到,确定一间空房里面无人,乐呵呵的看它燃烧。路口人声鼎沸,左邻右舍将隔壁的墙壁浇水防止蔓延。
檀项风酒足饭饱施施然回到临仙茶楼推门进去,不见小暖,高背椅空空无人,上楼查看两间卧室空空荡荡,暗道不好。哨兵不能进入临仙茶楼,也不许蔡兴祖出门,回来的时候哨兵若无其事,说明两人没出门。檀项风真能沉住起,先把大门关闭,临街的窗户完好,茶楼没有后窗,侧面有扇窗户,里面插销插死。
判断毛病出在楼上,走道上方房顶有一团衣物,跃起摘下,啪的一声断裂,原来一根细线捆住衣服,檀项风扯断细线衣服掉落露出一个窟窿。
屋顶约一米多,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的窟窿,蔡兴祖逃离时用衣服堵住窟窿,显然在拖延时间。
檀项风直冒冷汗,逃跑不可怕,可怕的是蔡兴祖怎么摆脱药物的控制。老家伙敞开大门盘腿打坐,直到夜幕降临,关门吹灯。
第二天,常丰和刁可成一同前来请檀项风去宪兵队拜访大竹,敲门无应,哨兵露出暧昧的笑容,起的晚。那可不行,换别人可以作罢,大竹的命令谁敢违背,砸门。刁可成有股不详的预感,里面三个人,就算两个,砸的整条街都能听见。
常丰果断决定,破门。
哨兵三下五除二破门而入,临仙茶楼的两男一女全部失踪。接下来例行公事,全城戒严,搜查。
蔡小东救走父亲蔡兴祖,顺便带走小暖,也只有他能够胜任,小暖要求把自己带走,恐怕留下遭遇不测。
临仙茶楼的屋顶年久失修,常丰找到薄弱点维持原状,一捅就破。吊起一团衣服确实为了拖延时间。此事最怕檀项风席间突然返回,他们离开铁匠铺后,庄越和许小小守候必经之路随时准备制造事端。
花大夫的医术并非出神入画,但出身中医世家见多识广,恰巧见过这种病历,利用相反的药理对症下药可缓解一时,再带去一小壶雄黄酒,蔡兴祖起码能够起身走动。
天蒙蒙亮,铁匠铺里的庄越被惊醒,外面嘈杂不堪,推门看见满大街伪军汉奸,带袖章的维持会举着小旗来回奔走呼号。
既然檀项风失踪,铁匠铺这单生意黄了,庄越没走等着见常丰。赵志敏和许小小也起床瞧热闹,仔细听才明白,鬼子扫荡鬼山,剿灭苏槐明抗日游击队,打死重要领导人物。
三人面面相觑,真的,假的?庄越心情复杂,如果鬼子真的再次扫荡,肯定有损失,但不相信洪师爷或苏槐明遭遇不测。
一个兵丁经过,嘴上叼一根纸烟,看一眼庄越:“借个火。”
庄越从炉灶夹来一块暗红的煤块,士兵凑近:“牛武派我来的,马上出城,鬼子扫荡了根据地。”
兵丁伸手,指间夹一张纸条,庄越接过攥进手心。
常丰指示,牛武代号暂停,启用苹果。
刘村虽然被我党掌握,游击队员依旧谨慎,队员住在村后两幢相邻的宅院,平日不进村,除了佛三爷等几个抗日积极分子,村民不知道游击队员入驻。佛三爷蹲在村口终于看到庄越的身影,他告诉庄越,鬼子进山扫荡,苏槐明和一个队员来到刘村,现在米瞎子家,庄越的心陡然下沉。
佛三爷留下望风,庄越去米瞎子家见到苏槐明,苏槐明两腮凹陷眼睛通红,瘦的脱相,屋里还有三十岁左右的人,庄越觉得面生,很多人加入游击队,跟许多新队员不熟。
苏槐明说鬼子杀了个回马枪偷袭鬼山,他们从白杨寨击,因弹药不足抵挡不住鬼子进攻,洪师爷中弹牺牲。
庄越眼神发直,米瞎子看着心里发毛,苏槐明伸手推一把。庄越脑袋嗡嗡响,苏槐明揪住他的衣襟,指头朝里压了一下又使劲拽回来。
“冷静!”
庄越定定神,苏槐明目光复杂,庄越领会其意:“外面谈。”
两人先后出门,一旁的队员跟出来,庄越问:“你叫啥?”
“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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