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阳底下流着汗,脑袋不停地四处转动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那双圆圆的眼睛向四周扫了一眼。
“必须把这些木板屋全都重新粉刷一遍,”他说,“这样看上去就不会太差了……”
“是的,这样刷一下就不会太差了。而且它会吸引过路人的注意,我们和乔治已经考虑过了……”
“好吧,我也许找到了一种解决办法……你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开始动手干了……”
这项工作实在太繁重了,我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嘿,您真会开玩笑……”我说,“这简直是一个企业的工程啊,你明白吗……我们永远都干不完……”
“你们俩儿干吧,你们已经算是一个小企业了。”他冷笑道。
我咬紧了嘴唇。这家伙把我们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了,这真让人难以忍受。为什么总是会发生这种事呢?怎么我们总是发现自己处在相同的情况下呢?一天的工作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感到疲惫了。
“好吧,不过我想知道该怎么给她算工钱呢?”我叹息道。
他笑得更厉害了。他把粗短的手指放在我的肩膀上。
“上帝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他说,“五分钟前你还在求我忘掉这姑娘呢,难道不是吗?如果我打算付给她钱的话,我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呢?你瞧,我是决不可能给钱的!”
这简直就是一堆我们随处都能见到的臭大粪!它给你的嘴里带来一种奇怪的味道。我低头望着脚底下,有一种被钉在地上的感觉,我的下巴很不舒服。我闭着眼睛,轻轻地用一只手捂住嘴。这意味着我最终让步了。他也许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立刻心领神会。
“好的,棒极了!我放手让你们去干。我还会再过来的,看看你们的表现是不是很出色。我会和乔治一起负责安排刷油漆的事儿……”
他跑到旁边去拧手帕上的汗水。我呆了一会儿,有点儿不知所措,最后我决定回屋去。贝蒂正在冲淋浴,我隔着布帘儿看着她。实际上,我处处都在忍耐着。我坐在桌子跟前,喝了一杯热咖啡。这家伙实在太卑鄙了。
她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过来直接坐在我的膝盖上。
“好吧,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是谁允许他进来的……”
“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许可,”我说,“他就是房主……”
“那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们不能像这样暴露在众目暌睽之下,他简直昏了头了……”
“是的,你说得对。这正是我对他讲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一只乳房,脑子里什么都没去想。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件苦差事正等着我们去干呢,我的天哪!我的腿开始发抖了。我感到很不舒服。
“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她坚持说。
“没什么……全是扯淡……他想叫我粉刷几幢房子。”
“噢,来得正好……刷油漆,我喜欢这活儿!”
“这可是我竭力争取来的机会。”我说。
第二天早上,一个人开着小卡车运来两三百公斤油漆和一些滚筒。
“好了,”他说,“这些够你们开始干的了。如果你们还想要,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尽快送过来,好吗?”
我们把油漆卸到车库里。看上去有一大堆呢,令我感到厌恶,我变得像一个火球似的,愠怒中夹杂着几分无奈。我想起以前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滋味儿了。这真的很奇怪,确实有很多东西已经被我淡忘了。
送货的人吹着口哨开车离去了。天气好得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我用略带忧伤的眼神瞥了一眼木板屋,抱起一桶足有25公斤重的油漆,沿着小路走出去了。这无非是想把手指磨出点儿口子来。乔治站在接待室前面窥伺着我,我没有停下脚步。他跑过来和我一起干,脸上带着一个疯老头儿的微笑。
“嘿!我说……你这桶油漆,看起来太重了!”
“别来烦我了,”我抱怨道,“让我安静一会儿!”
“妈的,你说说,我怎么惹着你了?”
我倒换了一下手,丝毫没有放慢脚步,我不小心把油漆桶碰到自己腿上了,眼前立刻冒出了金星儿。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37°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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