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不能鲁莽,局势容不得他犯一点错误,他是谢玄,也是周启。
“母亲支持你,但是孩子你要记住,如今的许家不是十几年前的许家,他在朝堂上结党营私,根深叶茂,即便被查到罪名坐实,很可能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
“既然我决心要做,便会让许家万劫不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许家的权势,是谁给的,便让谁亲自拿走。”
周启斜挑起眼眸,拨开罩纱后剪去灯芯,“事不关己时都会坐视不理,可若他触犯了刘家的底线,刘太后和刘相不会容他。”
当今朝堂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刘太后扶持八皇子登基后,朝臣都在议论幼帝能坐几日皇位,他死后,又会有谁被推立上位,先帝留下来的子女中,大都年幼不当事,若能挟持,便是一人之下。
从来权势令人昏心,尤其在只手可抵之处。
能与刘相势均力敌的也只剩下许昶许尚书,明面上平静祥和,背地里难免波谲诡异。
若不然,刘相不会急于撮合刘清秋和西北战神的婚事。
一旦拥有军队的支持,许昶便不足为患。
周夫人临出门时,忽然寻思起什么,与周启商量:“二郎和三郎都很是喜欢宝忆,我这辈子没有生女儿的命,宝忆又早早没了母亲疼惜,二郎那日还跟我说,要把宝忆认过来当妹妹。
既然要认,总得大大方方张罗一场,也好叫人都知道,宝忆有人护着。
你觉得如何?”
周启郑重想了想,“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周夫人扫过他坦然从容的面色,心里头忽然有个想法,这个时候不好挑开,便佯装同意,点点头算是敷衍过去。
出了门,周夫人心道:看来宝忆怕是要做周家儿媳了。
姜瑶苦暑,换了件宽敞的大衫还是觉得热,她在碧蘅院待了小半天,已经热得满身是汗。
姜宝忆正给她绣荷包,素净的脸上只浮出几粒汗珠。
“还是得瘦些,夏日不遭罪。”姜瑶扇着团扇,支着腮往案上一横,“你看看你,绣了老半天也没说热,快停下来喝口冰镇梅子。”
她呼呼扇风,夺了姜宝忆手中的针线往篓里扔去。
姜宝忆揉揉手腕,端起冰镇梅子喝了口,声音柔柔:“大姐姐,你不着急要了吗?”
姜瑶前两日就催着她绣荷包,今天倒忽然慢了下来,歪在榻上与她闲聊。
“原本是想在启程前送给他的,可今早听人说,他昨天傍晚就坐船走了,就等他回来再去送吧。”
“大哥哥去江南了?”
先生告假多日,姜宝忆也多日没去周府,前一段日子听说周启要南下查案,却不知走的这般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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