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不是这资格?道门、佛门历来辩经,天下皆有传颂,道长说不是为了这资格,就要推辞我等,未免太过儿戏!”
“贫道一心修行,对这等名利之事不甚了了!”
“不甚了了?道长修行却不看辩经,如何可得大道!不入红尘如何历经世事洗练我心?”
“大道三千,贫道只取一瓢!贫道连自己现求的都没能修好,那顾得上看别人的所求。”从小到大,王非败修炼、写小说、教弟子,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那有时间看那些无聊的辩经,直到知道沙海有人可能找他辩经,才翻了翻‘周天星衍’里的佛门资料。
“道长岂不闻触类旁通之理?”
“贫道积累不足,触不了类,旁不了通!”
“道长未免太多谦虚,辩赢了我慧茹师妹,如何算得上是旁不了通?”慧成对于王非败此时的几句话有些意外,他原来以为王非败是个年轻人,定然好胜心强,不肯服输,此时却是有了新的看法。
“日夜所思终是有限,所求太多终是一无所获!就是辩经也不是现在!”
“即便不是现在,赢了慧茹师妹的道长已经站在我等求道的前路之上,那日辩经,道长可曾想到今日?”佛门求的是‘成佛’是永离生死烦恼,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但三教合流之后,道门求道的说法也被佛门吸收可以说佛门的求道之法也被道门承认为旁门。
“贫道只是与慧茹尼师谈了谈,可未有辩经,你们如果有那记录的《沙海辩经》当知不虚。”
“试问要我师妹以树木代寺又如何不是辩经?若不辩经又为何要改我师妹誓愿!”
“尼师发愿建寺,如今以松柏围墙,寒杉为塔,绿枝为檐,翠草为席,如何不是建寺,还是大师以为慧茹尼师度不了绿树红花?”
“建寺是建寺,种树是种树,建寺为阻沙!”
“那为何这红岩海的阻沙寺种了这许多胡杨!”
“胡杨那是在寺外,为寺之一份。”
“慧成大师,你之前问我是否想过今日,那贫道告诉你,贫道未曾想过!不过慧成大师如此说法,是否沾染因果过甚?”
“贫僧何曾沾染因果?”
“既不沾染又何来想过今日?众位是要以贫道与慧茹尼师之因,种出何种之果!何等之孽!”
“大胆!辩经,辩经,求道之事,何来孽障!?”说这话的是山下寺的副住持清衣大师说着走上前来说道:“既为求道之人,若不过这天下幽幽之口,万丈红尘之路,又那里登的了天?”
“再是幽幽之口,红尘之路,贫道又为何不能走自己所选?”王非败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各位,各位,听我一言,各位听我一言!贫道只是一人,自有肩负师门之事,众位如此之多,若为辩经耽误了行程那是贫道之错!贫道亦是不知有何可辩?”
“王道长,难道赢了慧茹大师,就要做缩头乌龟不成!”说这话的是一位身穿员外服的老汉,看起来是佛门的善人信众。
“不错佛道辩经乃是悟道之盛事,道长何故如此?”又一人说道。
“贫道身负之事也不是虚词,几日之后贫道必定要上路前往中州,到时候众位如要阻拦,那贫道只能以剑开路,若是流血生怨那也是众位逼迫所致如何不是孽障?”王非败这话说完就看向了清衣大师。
“你是何人弟子?以剑开路?老衲定要上门好好问问,如何教的弟子!”清衣大师听得王非败的话,伸手一指,对着王非败说道。
“贫道与师兄一起来此,师父是天封城的枪仙!至于以剑开路,那是时间到了,众位逼得贫道生了怨愤,不当佛子!”这时候再不拉大旗就来不及了!
“你是枪仙弟子?”清衣听到这话却是不自觉的退了半步,枪仙在天封三仙中是最为暴烈的,和他理论真有可能把你打出来!
“南无阿弥陀佛,道长既然是几日后启程,那这之前辩上几场又有何妨?”
“不错!不过来既是客,贫道也不能因为借住宋舵主这里,就引来如此大的麻烦!”王非败说着看向此时说话的尼姑问道:“敢问尼师怎么称呼?”
“贫尼,法号慧依,那慧茹是贫尼师妹,我等皆是悬空寺清静奄弟子。”
“原来是——”王非败正要开口却是再次传来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洪亮的佛号震动耳膜,让在场的每一位都在耳中的鸣响中制住了话语,然后人群分开,走出了一位看面相三十多岁,眉清目秀,身段姣好的女尼,看着她走来,王非败却从气质里觉得这人怕是有六十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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