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晏大将沈劭和月夕双双叫到跟前,对月夕说,日后沈劭就是军师,让他俩同心协力,共同支撑正气堂。
月夕那时对沈劭尚不厌恶,一口应下。
倒是沈劭久久未答应,只问:“堂主果真是病了?”
晏大诧异,随后一笑:“不是真的莫非是装的?装的像模像样的戏耍你们二人?”
“在下并非此意。”沈劭忙道,“只是堂主这病突然变重,着实不寻常,或许有别的缘故。在下以为,万事不可轻易下结论,不若到京城去寻访名医,或可有救。堂主,正气堂是因你一辈子的心血,弟兄们亦因堂主而聚义一处。堂主若不在,晏小姐和在下,怕是难以支撑,还望堂主三思。”
晏大却摇摇头,笑了笑。
“说半天,原来终究还是没有那接下的胆子。沈劭,我把你养在九江这么些年,又嘱咐四弟精心栽培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过舒服日子的。该你站出来的时候还得站出来,别让我和弟兄们瞧不起你。”
月夕那时听了沈劭的话,心生怪异。
她问沈劭:“你方才说,父亲病了是因为别的缘故,究竟是什么缘故?”
沈劭还没答话,晏大打断:“他疑心重,能有什么别的缘故。”
他沉下脸,严肃地看着二人:“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你二人是正气堂的主心骨,万不能胡思乱想,自乱阵脚。弟兄们若跟着起哄,谁还会安心待在堂里,替你们办事?”
说罢,他将月夕的手拉过,语重心长:“我的病,老吕最是清楚。他是扬州名医,就算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也要千里迢迢来找他。老吕替我看病多年,对我最是了解。他说无力回天,那么世间别的什么良医也束手无策。事已至此,最忌分心。设法替我看好正气堂,才是你的正经事。”
往事仍历历在目。
月夕坐在樨园的屋里,看着案上的烛光,似入定了一般。
那时候,月夕曾经去找过老吕。
老吕对她的疑问甚是诧异,说晏大的病症已有多年,能撑到这个岁数已是不易。再加上陈二和顾三突然逝去,正气堂债台高筑,打击太大,晏大的病情恶化亦是十分自然。
月夕不放心,又请了好些良医来,一道替晏大会诊,得出的结论大致相同。
疑虑终于打消,月夕却更是难过。她知道晏大确实时日无多,大哭一场。
但现在再想起来,月夕只觉心中阵阵发慌,手心发凉。
——“父亲要去陪你母亲了,你别难过。”
父亲弥留之际,最后的话语犹在耳畔。
月夕想起他瘦削而苍白的脸,心头一阵痛。
忽而,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将月夕的思绪打断。
她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答应一声。
来人是杨实。
他递上一封信,恭敬道:“是王妃的人递来的。”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