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而睁开眼睛。
黑漆漆的屋子里,窗户被外头的风吹得啪啪响。月夕忙起身来,将窗户关好。
原来是个梦。
她安抚着砰砰直跳的心,好一会,才重新定下。
又躺了一会,天色微亮,她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收拾穿衣洗漱。
细软没什么收拾的。她名义上今晚还要回宫,行囊不能带走,可惜了凌霄的尚方宝剑。
还有……她打开妆匣,取出刘荃那天送来的簪子。未几,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新簪。
那簪子做工精湛、用料上乘,可惜,终不属于她。
月夕注视片刻,取出自己原本的那支,插在发间,而后,将妆匣阖上。
不多时,刘荃便来知会月夕启程。
宫门外停了一顶软轿,还有一抬礼品。
“这是……”月夕问。
“这是皇上赐下的。”刘荃道,“皇上说,女史到宫里头走一趟,好歹也算宫里人了,探亲也是代表着宫里的脸面,不能空着手。礼数周全了,才好让郑家长辈安心。”
月夕看了看那些东西,只见装在各式各样的锦盒里,都是宫中样式。
还赐东西,搞得跟回家省亲一样……月夕心里嘀咕。
可“省亲”两个字才冒出来,她呃脸颊不由地热了一下。
一定又是故意演戏给太后看。心头那声音愈加坚定。你切不可上了他的当。
幸好,自己不必再陪他演下去了。
月夕和气地将东西收下,让刘荃替她向皇帝谢恩。
“这事,我可不敢代劳。”刘荃笑嘻嘻道,“女史要谢恩,还是自己去才好。”
月夕淡淡笑了笑,没有答话。
天光渐渐亮起,天边的云染上彤红的颜色,映得宫室壮丽。月夕走出宫门时,望着四周的景致,倏而有些感慨。
此番离开,大概就真不会再回来了吧……
刘荃在一旁道:“女史,方才我听见皇上已经起了,女史若想再去跟皇上谢恩,也使得。”
月夕看他一眼,随即道:“不必了,走吧。”
说罢,她坐上了宫里备好的软轿。
皇宫到郑府的路途不算近,月夕出了宫门,换上马车,到了郑府外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家丁见她突然回府,又有宫人作陪,大吃一惊,忙入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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