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在方景序的怒吼声中溜之大吉。
“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商亭羡问。
“我敢得罪他?他是我祖宗!我伺候他还来不及。”方景序嘴里发苦,全是药味,指着青野逃走的方向,怨愤道:“你看看你养出来的护卫胆子都大成什么样了,今天敢给我喝药,明天他就敢给我投毒了,
不就是喊他给哥哥我倒杯茶吗?
竟然就敢跟我撂挑子了,
就他那心眼,还没芝麻绿豆大。”
说完,他端过商亭羡手边喝剩一半的茶。
仰头一饮而尽。
散了散嘴里的苦味。
气不过,他又冲着外屋喊:“臭东西,改天我就叫你主子把你卖了。”
青野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主子舍不得。”
方景序气得不行,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副小怨妇模样看着商亭羡:“你说,你要不要把他卖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办。”
商亭羡头疼,严肃道:“说正事。”
“眼下就是正事。”
“方景序!”商亭羡一喊他全名,就知厉害。
方景序立马老实了:“得得得,说正事。”
商亭羡正色道:“年前,我让你去查一查那个叫张小石
的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方景序也不闹了,屁股往前挪了挪,凑近道:“亭羡,你嗅觉也太灵敏了,我还纳闷你无缘无故让我查张小石那个小混混做什么,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到点东西。”
“说。”
“此人是朗州出了名的横大爷,一直为德昌赌坊的东家办事,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五年前,朗州大旱,闹过一小段时间的饥荒,
朝廷拨了赈。灾粮下来,每天卯时开仓,
张小石就带着人每天到粮仓去闹事,
当时的县官老爷以寻衅滋事为由把他给抓了,
可是第二天就给人放了,
奇怪的是,再过了两天,衙门关了粮仓,说是已经没粮了,
百姓不信,跑到衙门闹,
可衙门就是声称没粮,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后来呢?”商亭羡沉眸问。
“那就得说到德昌赌坊的东家了,我查过了,德昌赌坊的东家姓鸿,叫鸿悲鸣,他的产业不止赌坊酒楼,还有粮铺。”
说到这,商亭羡大概猜到一二了。
方景序继续道:“衙门一说没粮,鸿悲鸣的粮铺第二天就突然屯出了十万石粮食,并且标出高价,百姓领不
到朝廷的救济粮,就只能花高价买鸿记的粮,一场饥荒下来,鸿悲鸣的腰身都不知道圆了多少圈。”
“所以,朝廷的救济粮,是进了鸿悲鸣的口袋。”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架阁库被烧,历年所有卷宗记录全没了,要想查那笔赈。灾粮的去处怕是有些难……我又不敢声张了查,免得被衙门那帮人知道,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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