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裕冷冷地勾起嘴角,掌心忽然在鸾枝的肚子上用力一摁。
他的身材高大健伟,手心的力道一定不小……那七八个月的孩子俨然已经成形,怎经得起这样压迫?
咿——!
婆子们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眨巴着眼睛不敢看。
祈裕却又不动了。
女人一抹绯色夏衫下,不知何时竟悄然鼓起来一块,好像是有小脚丫儿在踢他,软软的、轻轻的,叫他叔叔你不要摁,太痛了……这感觉太奇妙。祈裕眉头一皱,忍不住又把手放去了另一面。那另一面竟也很快地弹出来一块,调皮地与他对峙;他再换一个地方,那小东西果然又移动过去……呵,他竟忽然之间再生不出狠劲来。
简直可以想象那沈二瘫子有多么幸福!
祈裕把脸颊贴近鸾枝的少腹,幽幽冷笑道:“小子,算你与我有缘。待他日你出生,爷再来与你相会!”
抬起头,问原邵:“楼月那边,你可与她见面了嚒?
原绍表情有些奇怪,不明白主子为何忽然这样柔和,叹气道:“见了,瘦了很多,那小脚老太准备把她许配给外院采买的刘老四,三十多岁年纪,她不愿意。听说爷还活着,眼睛瞬间都亮了,一劲求着我带她出来见你,看起来确实对爷很是真心。”
祈裕也觉难得,不由自嘲笑笑:“倒是难为她白跟了我一场……那最后的一个孩子,只怕她后来也是打掉了。你替我拿几盒滋颜暖宫丹,再送几张票子,就当做是对她这些年的补偿罢。”
倘若不打掉,那刻薄老太又怎么容她好活?
然而自己若是娶了她,只怕也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只叹命运不济,寄人篱下。
“是,奴才回头就去办!”原绍抱拳领命。
正说着,门板上传来轻叩声:爷,黑风口大当家的来了。
祈裕便又复了一贯落落潇洒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对婆子吩咐道:“既是学会砸人,便不用继续伺候了,只把那最醇浓的烟膏挂在墙灯旁熏她就是……哼,相夫教子嚒?我便偏叫你不得超生!”
婆子们巴不得不伺候呢,连忙“诶诶”应着出了门。
光裕澡堂内,几面红帘薄纱将春光隔离,过道两旁尽是男人女人的嗯啊粗喘。飞鹰着一袭铜钱短卦,身旁倚着红艳娇媚的压寨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入。
祈裕双手拱拳,满面带笑地迎上前去:“大当家的最近气色不错,嫂子看起来也胖了不少!”
他生得刚毅俊美,又一股道不出的不羁味道,天生的擅弄风情,大抵女人见了这类型人物,忍不住就被他勾去了魂魄。
……怎生得相似的面相,性子却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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