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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去,只觉壁间冰冷,原来墙壁都是坚牢的青石砌成。
对方既然不点自己穴道,又不派人看守,想来那室外之路,不是由高手防守,便是有极厉害埋伏。
他想得虽是周到,但一股强烈逃走之念,促使他情不自禁的行近室门。
伸手一拉,室门竟呀然大开。室外景物清楚可见。
这似是一座地下宅院的出口,二面都是墙壁,门户重重。
一道阶梯向上通去,阶梯前是块两丈见方的平地,一片寂静,不见防守之人。
田文秀心中k然一动,道:“长安城内的大家宅院,大都有很广人的地窖,难道我还在长安城中?”心念转动间,人已缓步出室,暗中运功戒备,踏上阶梯,心中暗自盘算,先行上去瞧瞧,如是确有逃走之望,再去邀约赵天霄,联快逃出,如是被人发觉,自己一人,也不致累及那赵天霄了。
刚刚踏上了两层阶梯,突然间一阵令人于骨悚然的怪笑声传了过来,道:“站住,快些退回室中,面壁跪下,思过一日。”
语声和笑声一般怪异,有如伤禽悲鸣,刺耳动心。
田文秀停下脚步,目光转动,四下寻望,但却瞧不到那说话之人,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一下是何等人物?何不请出来一见。”
只听那伤禽悲呜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快些退下阶梯,再要拖延可别怪老夫出手无情了。”
田文秀回目一顾,一丈左右处,就是出口,估计自己轻功,一跃之间,足可穿出梯口,只要那上面无人适时堵击,不难抢出地窖。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忘记了回答那人喝问之言。
只听那怪异冷漠的声音接道:“老夫如出手,那是非得伤人不可,但老夫宁可伤你,也不能让你逃走。”
田文秀为人聪明多智,不愿冒毫无把握之险,当下回过身子,缓步下梯,直对那暗角人影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长发披肩,仰头靠在壁上,脸上肤色甚黑,几乎和身上衣衫一般,但那交错在胸前的一双玉手,却是白玉一般的莹晶,纤长的十指上,留着半寸长短的指甲。
田文秀打量了一阵也无法估计那人的年岁,当下轻轻咳了一声,过:“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原姿未动,冰冷道:“老夫姓名已耻于告人,不必多问,快回房中去吧!”
田文秀暗道:“那首脑人物故作神秘,金冠黄袍,还要在烟雾绕绕的暗室中和人相见,想不到他的属下,竟然都是怪怪奇奇的人,他既开口拒我千里,再问亦是无益。”
正待回身去,突然想起赵天霄来,忍不住问道:“兄台在此守候很久了吗?”一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这人怎么这等啰嗦……。”语声一顿,接道:“老夫等两人,奉命守这地窖中囚禁之人。”
田文秀目光流动,四下打量。那黑衣人虽然靠在壁间未动,双目未睁,但对那田文秀的举动,却是了如指掌,冷笑一声,道:“你瞧什么?”田文秀道:“我要瞧那人身在何处。”黑衣人道:“老夫和他分成两班。”
田文秀暗数地窖中的门户,共有九个之多,就记忆所及,道:“囚禁之处,似是在左侧在第三个门内”口中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语声微顿,接道:“在下有一位同伴,就在左侧第三室中,不知可否让在下去瞧瞧?”
黑衣人道:“你那同伴生得什么样子?”
田文秀道:“修躯、长须,气宇轩昂。”
黑衣人道:“可是叫赵天霄吗?”
田文秀道:“不错啊。”
黑衣人道:“他不听老夫劝阻,已伤在老夫手下了。”
田文秀吃了一惊,道:“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好!你去瞧瞧吧!”
田文秀急急奔进第三座门户之内,推开室门,大步而人。
室中虽然黝暗,但田文秀已然逐渐的适应,只见赵天霄盘膝倚壁而坐,似正在运气调息。田文秀放缓脚步,行了过去,低声说道:“老前辈伤得很重吗?”
赵天霄缓缓睁开双目,道:“那人不知练的什么毒掌,击中了我的左肩。”田文秀道:“有何感觉?”
赵天霄道:“唉!我右臂穴道被点,左臂中了毒掌,看将起来,只怕已难生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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