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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安走路的步伐都变得缓慢沉重了些,这个金季要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完全没有一丝破绽。顾楠安竟然对这个人,心里头有了一丝胆怯。
也不知道父亲做的这个想法和主意,让他进到这里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金季,你确实很聪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接近这一副名画,我还是要提醒你,希望你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当然不要打它的主意。”顾楠安说得铿锵有力,他越是说得斩钉截铁,他心里头就越没谱。
顾楠安的父亲是一个老江湖,常年混迹,可顾楠安不是,他顶多算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那些老江湖看来,自己就是个黄毛小子,甚至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顾楠安其实心里头有一部分原因,希望今天父亲在家,就是希望父亲能够从这个人行事风格和为人处事上来辨别这个人到底心性如何。
在江湖上混久了,从人的谈吐和气质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心性。
金季连忙打消顾楠安的顾虑,“你可别想多了,刚才说的那些话无非只是我的推测罢了。若是刚才我的那些话,引起了你的警觉,让你觉得我这个人有问题,那我收回。”
两人说着说着并已经来到了储存室,储存室温度环境极为适宜。
这个储存室是顾亭午按照储存古董的最适宜的温度和环境来设计的,为的就是确保在这里收藏的古董和文玩能够保存更长的时间。
桌上的那一幅《曲陵醉》并没有被收回,依旧放在桌上。顾楠安引着他过去,金季从衣襟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整个人像是发了狂一样地走过去,脸上激动情溢于言表。
他一直在密切注视,用手抚摸着名画,连坐都不想坐下。
顾楠安只在一旁看着他,也不知道这种状态僵持了多久,金季内心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依旧用手平静地触摸着名画,如果允许的话,他恨不得要亲上一口吧。
“谢谢你。”这是平静了很久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顾楠安嗯了一声,朝那边的方向过去。“我顾楠安说话做事,绝不含糊。说了相信你,带你来见这幅名画,我就自然会做到。”
“你方才观察了这么久,可有在这幅画上看到了什么东西?”顾楠安最关心的就是他能否在亲眼看到这一幅画之后,在这一幅画上明显找到细节。
金季嘴角微扬,用手指着画中女子身旁的亭子。
“你看,这亭子乃很典型的古典建筑,据我所知,少数民族是不兴这些庭院的,这也就说明夜郎古国已经开始和外界相互连通,古典庭院的修建技术已经传入了少数民族。”
“这能说明什么?”顾楠安问。
金季笑笑,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笔。他在桌上画了一条直线。
“我们在研究古国文化,可以将这个古国划分为2到3个阶段,建立初期,发展顶峰,一直到最终落没。当然,对于夜郎古国的文化,我们了解甚少,我们可以直接将夜郎古国的历史划分为两段,同样也按时间来分。”
顾楠安听他说话感觉就是像在听讲座一样,金季口齿清楚逻辑流畅,说话娓娓道来,完全不觉得吃力,仿佛觉得是一种享受。
“《史记·西南夷传》中载道:“夜郎王与汉使曰:汉孰与我大”。这句话的意思是,汉朝的使者来到夜郎古国,夜郎王问汉使,汉朝有夜郎国,究竟哪个大。”
顾楠安这个传闻是听说过的,“成语夜郎自大便是出自这个历史典故。”
金季笑笑,在直线的中央位置,画了一条界线,将一条直线分成了两个线段。“那我们现在就按照这个成语的时间线,来把夜郎古国分成两段。汉朝使臣来到夜郎古国前和后,这两个时间线。从夜郎王的话中现在世人都认为这是夜郎王自大的表现,可我觉得,其中也存在着一定的其它因素。就像是一人经常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他便以为,这个狭小的空间就是整个全世界,便如同井底之蛙一般。所以夜郎自大这一成语除了说明夜郎王高傲自大之外,也能说明夜郎古国从汉使来到这里之前完全处于相对封闭状态,从来不与外面交接。”
顾楠安点头。
“对于后面这一段,就不难理解了。在了解到自己国家的渺小和差距之后,夜郎王很有可能会吸取外来的教训和经验,这个时候汉朝的庭院修建技术传入夜郎古国,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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