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在叫妈妈。
“余让,余让……”盛燃晃着他的肩膀,“醒一醒,我是盛燃。”
良久,余让回过神,看着他:“盛燃,你怎么在我家?”
盛燃闭了闭眼,眼泪失控般往下流。
“我看到我妈了,她在往窗外走,我想拉住她,可是她不见了。”他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摇摇头,“这不是我家,余行呢?他放学回家了吗?快叫他回来,再不回家爸爸要生气了,他会打他的!”
他出现了幻觉。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盛燃把他抱进怀里,“都过去了,别怕,不会有人再打你们,我保护你。”
盛燃把他抱进房间,守着他一夜未眠。余让中途醒了好几次,行为怪异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那瞬间他已经分不清出现的是余让还是余行,可似乎都不重要了。
病情极速恶化,他以为时间会让余让好起来,可结果恰恰相反。
他在用时间一点点谋杀他,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余让随时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极端到结束自己的生命。
守着这份爱意是对是错,如果失去了这个人,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天亮了,盛燃给祁年去了一条信息:把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
对不起了余让,答应你的事情我要食言了。
我爱你,你是我对这个光怪陆离世界最后的挂念,我唯一所求不过是与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可是固执地抓着不肯放手,最后只会是变本加厉的结果。
盛燃一次又一次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一叶障目走在路上,非要等到这个错误积重难返,才幡然悔悟醒得太迟。
这个世界有种咎由自取的公平,逃避的事情等到避无可避,便是致命一击。
他跟余让这些日子的相处,不过是凿壁偷来的光,幽幽暗暗还损视力。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样对谁都好,不过是自私地不想被这个世界丢弃。
与其说余让拖着他难见天日,不如说是他折断了余让飞向光明的翅膀。
该结束了。
哪怕再也没有余让,他也该用另一种方式存活下去。
盛燃联系上了心理医生陈婷,关于余让的病情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沟通,那边无法给出什么明确的建议,毕竟任何病都只能对症下药。
陈医生在外省s市,离得不远,但对于现在的余让来说,出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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