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钎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努力挤出几分厌恶碰触的表情,“陛下曾经执意争取,甚至不借为此放
弃所有也要得到的皇位,如今怎地又如此嫌弃厌恶,非要拱手送人不可?”
皇帝脸上闪过委屈,“小弟哪里是非要拱手送人呐,实在是小弟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搞得国家
乱作一团,小弟自感倍受压力,难当重任,且小弟又懦弱又懒惰,所以唯有拜托二哥了。小弟可不是
将射日的江山随意的拱手送人,因为二哥是圣君,是圣君我才敢放心的送吗。’皇帝笑眯眯的眨眨
()
眼,“圣君”二字咬得刻意又有力,他闰钰已经逍遥自在了三十多年,都是皇家的子孙,难道他就不
该为国家尽点力吗。
闰钰不禁被皇帝的自我贬低弄得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没听出来陛下口中的那个又濡弱,又懒
隋,又无能的人是谁呢?”
皇帝见闰钰一笑,明白白己已经胜券在握。他随即恢复了一脸的严肃,郑重其事的说到:“那一
切就拜托二哥了,请圣君受臣弟一拜。’皇帝抓住时机,对闰钰跪拜,顺势将闰钰的面具扔到老远。
“你,就算是我肯接受你的禅让,可是你的烂摊子又何止这些?你想一走了之的话,你的后
宫你的子嗣怎么办?”闰钰扶起皇帝,那些切实存在的问题是无法逃避,也不得不去想的问题。
他自然知道,他放弃江山,无非是要去胡国救出莫言,然后与她远走天涯。
“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有小榕和白月二人,而所有子女也均是她二人所生。我与小榕早已冰冻三
尺,无半分夫妻情感,她也早已不再对我存半分遐想,左丞相获罪下狱是迟早的事,二哥只需好生照
顾那两个未得到过半分父爱的幼子即可。至于白月,好像是有人许诺过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就让那
人来守护她也就是了。其他的侍妾就按我朝先例来处理好了。’皇帝说得云淡风轻,可他眼里还是有
掩饰不住的歉意和魄疚。
闺钰似乎有话要说,可皇帝却出声打断了他,“二哥或许责得我太过无情,可是我的心太过狭
小,这里装满了莫言,便再难窖下其它,即使是江山社稷亦是如此。我能给他们的只有这么多,呆在
我的身边,只能是漫无边际的痛楚和伤害,既然有我不如无我,那么我便不如离去。
闺钰要说的话,此刻已再无说出口的必要,说穿了他这是在抛妻弃子罔顾责任,可惜生在皇家
没有抛妻弃子的皇帝和他相比又有何不同,皇帝的女人有几个能得到丈夫的爱,而皇帝的子女又有几
个能得到父亲的情。即使他留下,也的确无法给他们更多。
皇帝见闰钰的眸中闪着了然,便又接着说到:“即使是在去西川请二哥帮忙的时候,皇位还是我
人生的全部,尽管那时就看到了莫言眼中的不赞同和排斥。即使开始对她动心却还是娶了权臣之女,
即使对她倾心却还是为了皇位放任她嫁给逸风。即使当她离开京城远赴西川,我还能心存幻想,认为
那缘于一纸圣旨的强迫婚姻不会是她的最终归宿,只要我坐上了皇位,有了无尚的权力,她,终究还
会是我的。江山和美人共有的美梦在小福和徐千写来的信中全然破碎,你不会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晦
限是何等的可怕,它可以摧毁人的所有意志和梦想,甚至令你痛不欲生。
那时候我才发现,即使是皇帝,也永远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其实应该说,正是因为我选择了皇
位,所以才会失去了我真不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甚至不管父王的失望,不管大哥的阴谋,不顾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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