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才道:“可这次和以往不同,如果建奴一亡,我们和流贼又该成为对手了,这次是要和建奴的决战了,李岩这小子还会帮我们吗?”
王朴道:“会,他肯定会的。”
次日。
荆茂成带着两千骑兵回到了雷公山,还带回了一封王朴写给李岩的亲笔信。
李岩行辕。
李岩扬了扬手中的书信,对李虎、李玄还有荆茂成三人说道:“王朴在信中说,上次被建奴截走的那批马料被他下了药,现在建奴的所有战马都已经被药倒了,官军准备在明天与建奴决战,邀请我们一起出兵。”
“大哥,我们不理他。”李虎道,“既然建奴的战马已经被药倒了,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返回米脂,就让官军和建奴去拼吧。
李岩问李玄和荆茂成道:“两位将军的意思呢?”
李玄想了想,说道:“大帅,末将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李岩欣然道:“哦,说说看。”
李玄道:“建奴要是没了战马就好比猛虎失去了爪牙,再没什么可怕的了。大帅,这可是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更难得的是还能拿建奴当练兵对象,要是真能把建奴干趴下了,弟兄们就会变得信心百倍,士气高涨。”
李玄的这句话算是说到李岩心里去了,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
要是真的能从正面战场上击败建奴,义军将士的信心和士气就会得到极大地提升,这种练兵效果可不是关起门来训练就能练得出来的,那是要在铁与血的考验中才能炼得出来的。
李虎道:“可是大哥,万一灭了建奴之后官军在背后下黑手怎么办?”
李岩道:“不会,王朴不会这么做的。”
到了今天,李岩也已经从王朴肆无忌惮的行动中摸清他的真实意图了。王朴完全无视朝廷规制,两次出手帮助义军度过难关,想依靠义军牵制建奴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就是要养贼自重。
只要有李岩的义军在山陕活动,王朴就能堂而皇之的留在大同,当他的土皇帝。
李玄也道:“就算官军要背后下黑手,也没那么容易。”
李虎目露凶光,忽然说道:“大哥,等明天官军和建奴激战正酣的时候,从背后给他们来下狠的,把建奴和官军一块收拾了,岂不是更好?”
“胡说!”李岩脸色一沉,大声喝斥道,“虎子,你是想让大哥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李虎反驳道:“大哥,这叫兵不厌诈。”
“闭嘴。”李岩厉声喝道,“这事不许再提了。”
李虎闷哼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了,明天出兵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李岩的眼光当然不是李虎能比的,李虎只知道王朴是官军,是义军的死对头,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干掉王朴,可李岩却敏锐地发现,王朴和洪承畴、孙传庭、杨昌嗣那些人不一样,洪承畴那些人是朝廷的鹰犬,是义军真正的敌人,可王朴不是。
王朴不是大明朝的鹰犬,他名义上是大同总兵,其实就是个割据诸侯!
有王朴这样的一方诸侯在大同守着,对陕西义军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既然王朴的存在对义军只有好处,那为什么还要灭了王朴呢?
王朴和李岩虽然没有坐下来谈过,可两个人已经在共同对抗建奴的时候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李岩帮王朴当好大同的一方诸侯,而王朴则给予陕西义军必要的援助,他们表面上是敌人,可私底下却是朋友。
大同,总兵行辕。
甄有才不无担心地说道:“将军,你说李岩会不会趁着我们与建奴激战正酣的时候落进下石,从背后搞偷袭?”
“不会。”王朴摇头道,“李岩是个聪明人,他肯定能感觉到我们的善意,有我王朴在大同守着,对他和陕西义军来说只有好处。”
甄有才想了想,还是说道:“将军,有句话卑职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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