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觉着他应当会不愿意。
果然,他道:“这怎么好?”
他用手撑着额头,“枝枝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坐着睡睡便好。”
枝枝欲言又止。
楚云砚低低咳嗽:“人病了就是这样,挪个半步都嫌累。”
是啊,他还病着。枝枝更不能让他靠在椅子上睡觉了,枝枝握住他的手腕,“没什么不好的。”
她知道他是重诺之人,成婚那日的一纸契约他必还牢牢记着。他守着男女大防这才不愿。
枝枝轻哄:“世子爷与枝枝,不是知己吗?”
楚云砚垂眸凝她一眼,咬着唇瓣,继而又低头看向被掀开的被子。
他慢腾腾的直起身。
修长指尖捻起纱幔一角。
“实在是,盛情难却。”
求之不得。
楚云砚低低咳嗽,瞧得枝枝心里紧张,连忙下床给他腾位置。
等楚云砚躺在榻上,枝枝细心地为他扯过薄被。楚云砚瘦削下颌有一条很细很细的划痕,他一躺下便安静地阖上了眼。枝枝又想到她曾养过的那条猫,那猫儿总会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乖顺极了。
想来他是累极了。掖好锦被后,枝枝心里也愈发不是滋味,转身又去寻了白玉膏来给楚云砚上药。
王妃传唤,是以用完早膳枝枝便去了王妃那里。
她一走,楚云砚便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这伤大抵是昨日傍晚带上的,他并未注意到这点小伤。他暗了暗眸色,也不知枝枝昨夜是否看见这道伤疤……
若她真的瞧见了,会不会发现他便是昨夜戴着面具的男人。
发现他没有重病,发现他是在哄骗她。
难抑地,楚云砚心跳砰砰加快。
他不敢深想。
或者,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枝枝面前揭开伪装。
——
“昨日之事,你可有受惊?”王妃握住枝枝,声音又怒又惊。
“实在猖狂!”西宸王亦跟着狠狠拍在漆红木桌上。
枝枝受了伤,今日西宸王夫妇嘘寒问暖好一阵,见她伤了手,还亲自剥了葡萄给枝枝。
两人关怀的模样让枝枝心头微动,她朝王妃安抚地笑笑,“母妃父王放心,都过去了,枝枝不怕了。”
昨夜枝枝受的伤,王妃都瞧见了,手上、唇上、脖颈上,伤痕累累,一张小脸寡白寡白,外裳也被勾破了,“外人进不来王府,年大夫只能将你送到王府门前,母妃去接你那会儿着实是吓惨了。”
早晨还好端端的姑娘,晚上回来时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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