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被击中起火,堵塞了前进的道路。这时,两边的民房顶上涌出大量的我军战士,将反坦克手雷、燃烧瓶、手榴弹,一股脑地扔向被困的鬼子坦克和骑兵,一时间剧烈的爆炸伴随着冲天大火,几十辆坦克全部被击毁,将道路完全堵死。鬼子的骑兵也扔了一地死马和死尸,扭头向原路退去,我军的的轻重机枪、冲锋枪密集的火力,是鬼子的骑兵死伤惨重,逃出去的不过几十骑,一个骑兵中队基本被消灭了。
穿墙侧面迂回的鬼子步兵,也同样遭到了沉重打击,我军以战斗小组为基本单位,同鬼子玩起了捉迷藏。一群鬼子想翻墙进入院子,刚刚露头就被一梭子子弹打了下去,接着又飞过来几颗手榴弹,炸倒了五六个鬼子。待到鬼子们反应过来,一边往院子里丢手榴弹,一边破门而入,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是院墙根有一个仅能钻过一人的洞。正在楞神间,从洞的那一边伸过一支短枪,哗地就是一梭子,又被撂倒了四五个人,接着又是几颗手榴弹飞过来,一群鬼子没剩下几个了。
一个名叫唐勇的战士,在同敌人的遭遇中同战友失散了,他翻墙越户去寻找战友。刚从一户人家的门里出来,迎面碰上了十几个鬼头鬼脑的鬼子,他一抡手中的二十响将一梭子扫了出去,五六个鬼子应声倒地,其余的鬼子端着刺刀呀呀怪叫地冲过来。唐勇退到门里,迅速换上弹夹,拨到慢机后举枪单发同鬼子展开枪战。这时又来了二十几个鬼子,仗着人多一窝蜂地冲了过来,唐勇来不及换弹夹,就随手丢了一颗手榴弹,转身退到院子里。鬼子也随后跟着冲了进来,唐勇冲打头的鬼子笑了一笑,一猫腰十分麻利地从一个墙洞钻了过去。鬼子拿的是长枪,可没有唐勇那么轻松,先把枪伸到洞的那边,然后才把头伸进洞里。鬼子大半个身子过去了,一抬头却看到唐勇一脸坏笑,正用枪指着他的头,在目瞪口呆中被爆了头。
无处不在的我军狙击手,只要鬼子一露头必然遭到打击,零敲碎打也给鬼子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白天鬼子不断以优势兵力保持攻击势头,我军则针锋相对与鬼子混战,战斗已经不分前方和后方,敌我战线犬牙交错,鬼子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前推进。鬼子为了巩固占领的地区,用坦克或炸药,将民房推倒或炸毁,将步兵炮调入城内,同我军的高射炮对射。同时集中炮火,由外逐渐向内进行地毯式地轰击,妄想开出一条宽约二百米的通路,直指我军的核心阵地大石桥。王志勇师长识破了鬼子的阴谋,命令我军云盘山火力点全力压制敌人的炮兵,同时向华北集团军前指报告,由前指协调,西北集团军的远程炮火再次支援石家庄,猛烈而准确的交叉炮火,将日军的炮火彻底地压制住,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我军在巷战中应用短枪和手榴弹,占了很大的便宜,到处都在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使鬼子死伤惨重。但是,鬼子不断地增加兵力,战线仍然缓慢地向前推进,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已经深入城内达两公里。我军贯彻的是“能打则打,打不了则退”的方针,在大量消耗敌人的同时,尽量保存自己的实力,用优势的火力杀敌而不同鬼子死拼。到了晚上,装备有夜视系统的我军56式坦克出动进行反击,装甲运兵车随后将突击队运到敌后,白天没有参加战斗,以逸待劳的步兵,佩戴夜视镜也加入反击,打得鬼子焦头烂额,有点像夜间黄鼠狼捉鸡,敌人成了瞎子聋子,几乎是任由我军宰割,很快将鬼子挤出城区,恢复了白天失去的阵地。经过几次反复的争夺,鬼子的伤亡十分严重,相比之下我军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多,而且伤员和烈士的遗体,每晚都有直升机直接空运到后方,使一线部队始终保持应有的战斗力。
就在双方争夺进入白热化的关键时刻,冈村宁次为了扫荡冀东的我东北集团军,决定抽调第21、106两个师团,关东军抽调一个混成旅团和伪满洲国军一个师,从南北夹击我东北集团军,消除对补给线的威胁。这样一来,由于作为预备队的第21师团被调走,进攻石家庄的鬼子兵力大大削弱,走投无路而狗急跳墙的鬼子,又想起了卑鄙无耻的下三烂战术——释放毒剂。
在石家庄保卫战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东南风约四级左右,是释放毒气的极好机会。卑鄙的鬼子黔驴技穷,使出了最毒辣的损招,毒剂吹放大队在上风头,宽约一千米的的正面,悄悄地向我军阵地释放氯气和路易氏气的混合毒剂。熟知鬼子伎俩的钟国兴司令员,曾经反复强调防止日军的化学战,所以第10师早已作了充分准备,除了“四防”训练外,每个士兵都常规配备了防毒面具。不仅如此,为了反击鬼子可能做出的卑鄙下流的勾当,王志勇师长借鉴了我军在“狼吞行动”中,对邢台的108和109师团释放毒气的反击经验,特地储存了沙林、梭曼、VX等神经性毒剂迫击炮弹。毕竟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应用化学武器后很难说,对土壤和环境造成多么严重的危害,所以我军轻易不主动使用化学武器,但是只要日军首先使用,我军将给予无情的回击。警惕的我军哨兵首先发现了从东南方飘来的黄绿色烟雾,接着又闻到刺鼻的氯气味道,立刻意识到鬼子释放了毒气,迅速发出事先规定的信号,三颗黄色钠光照明弹升上天空报警,我军在第一时间内所有人员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气体毒剂的作用时间并不长,受风向和风力的影响较大,鬼子之所以没有释放杀伤力更大的芥子气,是想通过毒气对睡梦中的我军造成杀伤后,即展开进攻来扩大毒气袭击的战果。王志勇师长命令出动所有56式坦克,立即对在东南方向的日军展开夜戏,同时作为对日军释放毒气的报复,向北面滹沱河两岸的鬼子发动化学武器袭击,出动一个团的兵力将鬼子赶回滹沱河北岸。
50余辆56式主战坦克打开车灯,发了狂地冲向东南方向的鬼子阵地,愤怒的坦克兵驾驶着坦克横冲直撞,追上了正在逃跑的毒气释放大队的鬼子,见人就碾,见东西就撞,鬼子阵地一片鬼哭狼嚎,生生将释放毒气的鬼子都碾成了肉泥,只有少数侥幸逃脱。拉开架式准备进攻的鬼子,对我军疯狂地装甲攻击毫无准备,一时手足无措狼狈地逃向二线阵地,我军石家庄城内和云盘山上的火炮,对西南方向的鬼子进行了一小时的狂轰滥炸。城北滹沱河南岸的鬼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我军的神经性化学武器攻击后,绝大部分都失去了战斗力,沉浸在痛苦的呕吐、肌肉痉挛和剧烈的腹痛的折磨中。当我军戴着防毒面具冲到他们面前时,由于毒剂的作用,中毒的鬼子视力模糊,就是在白天也看不清任何物体,更不要说是在夜晚。我军战士一枪不放,一律用刺刀凶狠地刺向所有的鬼子,千余名鬼子兵就这样全部被消灭了。
由于第21师团被调离,剩下的两个师团都伤亡过半,尽管冈村宁次又调来临时拼凑的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以及两个独立步兵大队,仍然没有再继续向石家庄攻击的能力了,只能将石家庄形式上三面包围,但是确是处于防御状态。
经过半个月浴血苦战的我军,人员伤亡已达三分之一,终于顶住了日寇的攻击,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整个战线呈现胶着状态,在战略上十分有利于我军,同时石家庄的守军也获得了喘息休整的机会,等待着反攻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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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蝇草行动…为尊严而战
山西是党中央的所在地,是中国复兴的重要基地,这次的作战方针是“坚决御敌于山门之外”,决不让日寇踏上山西的一寸土地。西北集团军是这次保卫山西战役的主力,经过几个月的备战和整训,西北集团军的素质有了很大提高,改编的几个原晋军的步兵师,经过换装和严格的强化训练,尤其是将华北集团军的“二百米内硬功夫”的训练经验,引入到西北集团军的训练中,使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发生了质的突变,现在的晋军绝非原来晋军。当然,尽管原来的晋军经过整编,已经成为西北集团军的一部分,但是,毕竟是新部队,没有令人振奋的历史和战绩,自然而然地要低人一等。最近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件,驻守在晋北阳高一线的第12师,是原晋军改编的部队,师运输团从大同补给站运回十万斤白面粉,在经过第2师(西北集团军的甲种师)防地时,被该师的218团拦下,强行用二十万斤的粗粮,诸如玉米、高粱、黑豆、谷子等,换下了十万斤白面粉。运输团的领队军官找到218团的团长论理,不料对方却振振有词地说:“我们拿二十万斤粮食换你们十万斤,你们整整赚了一倍根本没有亏。再说你们训练的强度太大,细粮不禁饿,还是粗粮实惠。你可别小看这些粗粮,这都是我们的战士用鲜血从鬼子那里换来的!”靠!傻子都能听出来,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这十万斤的白面粉,也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
218团团长张进山,曾经是晋军王靖国31师的一个连长,在太原保卫战中被日军打散,率领几十个人到山里同日寇打游击。在一次战斗中被日伪军包围,紧要关头被张文革率领的3中队解救,并将日伪军大部歼灭。看到当时我军的战斗力和手里的家什,便率部主动投靠我军并接受改编,成为来自未来的我军侦查大队3中队的第一批收编的部队。随着我军的迅速扩展,在历次战斗中表现出色的张进山,再经过严格地政治和军事的培训后,被任命为少校团长,但是自身存在的一些旧军队的习气和作风,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彻底改变的。作为甲种师,西北集团军第2师1旅主力团的团长,长时间受到来自未来的战士的熏染,身上也充满了牛气和霸气,的确是看不起毫无战绩的新部队,又赶上手里为数不少的粗粮影响行动,就上演了一出粗粮强换细粮的把戏。
第12师的的几个旅长一起来到师部,愤怒的旅长们纷纷要求师长陈长捷报告西北前线指挥部,让张文革司令员评评理,这不是明显地欺负人吗?师部的军官们听说了事情经过,也纷纷表示不平,激进者甚至要求陈长捷派出部队把粮食要回来。不料陈长捷师长却哈哈大笑,“你们说要把粮食要回来?我问你们,我们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吗?是吃不饱吗?哦,人家拿二十万斤换你十万斤你们觉得委屈,调换一下角色,你们拿二十万斤粗粮换人家十万斤细粮,你们拿得出来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同鬼子作战多,杀的鬼子多,缴获的多,存货多!而你们12师没有什么战绩,不配吃细粮,但也不能让你们饿着,所以才给咱们来了这一手!”陈长捷喝了一口水又继续看地图。“那么这件事就算完啦,是不是有点太软弱了,再不济,我们12师也是八路军西北集团军的主力部队呀?”一位旅长问道,声音显然低了许多。“当然不算完,你们要把这件事让每一名士兵都知道,告诉大家,要想吃细粮从鬼子那里抢,要想把头抬起来就给我多杀鬼子,让全军都知道,我们12师不是只吃闲饭的孬种!找人家去要粮食,我陈长捷丢不起那个人!我倒是希望能有一天,我陈长捷能给他再送10万斤白面!你们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地吃粗粮,好好品尝一下这里面的味道,粗粮不好吃,细粮更不好吃!去吧!”。这件事在第12师传开后,士兵们都沉默了,自尊心受到严重地挑战,吃饭时都是两眼冒火伴随着面目狰狞,平时个个都发了疯似地修工事和搞训练,请战书雪片似地飞到陈长捷师长的案头,渴望着在战斗中洗刷耻辱的机会。旅长和团长们都暗暗称奇,这件事在任何军队里都是产生冲突和矛盾的导火线,怎么陈师长三言两语就给转化成全师的动力了呢?不仅没有人发牢骚讲怪话,士气也是空前地高涨,对陈长捷师长十分佩服。
第2师的师长祝国锋是来自未来的战士,从非正常的渠道听说这件事后,立即将218团的团长张进山和政委梁超叫去臭骂了一顿,“你们好大的胆子,大敌当前,大战在即,你们还有心思搞小团体的名堂,破坏部队内部的团结。你们知道你们行为的严重性吗?抢劫一线兄弟部队的粮食,破坏团结,扰乱军心,告诉你们,要是为此耽误了大事,我以汉奸的罪名毙了你们!”,“报告师长,不是抢劫,是兑换,是加倍的兑换……”218团团长张进山缺乏底气地小声辩解道,话还没说完,祝师长啪地一拍桌子,“你还敢强词夺理!我问你,做买卖要两厢情愿,你们经过人家同意认可吗?谁不知道你们,一群贴上毛就是猴的家伙,什么时候吃过亏?你们吃日本鬼子,吃老蒋,吃土匪,那都是你们的本事。现在可倒好,吃到自己人的头上了,哦!就你知道细粮好吃好消化,别人难道都是两个胃吗?去!马上去给12师赔礼道歉,把十万斤白面一斤不少地退回去,态度一定要诚恳,把你们造成的不良影响彻底给我消除!”,“是!我们立即向12师道歉!”218团的团长和政委向师长敬礼后,垂头丧气地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218团的团长又不甘心地转过身对祝师长说到:“师长,十万斤白面我们保证一斤不差地奉还,可是那二十万斤……”,话又是没说完就被祝师长打断了,“你还惦记你那二十万斤粗粮是吧?你就送给12师好了,这也是对你们的惩罚!”,“那我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喽!”218团团长沮丧地说道。“对!就是让你吃点亏长记性,我知道你们个个富得流油,这点东西还不是小意思?同志呀,12师是新部队,需要老部队的帮助和关怀,你们做不到也就罢了,也不能揩新部队的油啊,什么时候你们能提高点政治、政策的水平啊,不能一天到晚总想着打仗,这是单纯的军事观点,回去好好学习一下M主席的《古田会议决议》,走吧!”。张进山团长还想说点什么,政委梁超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小声说:“我说老张,你就少说两句,你没看到师长正在火头上,别找没趣了。本来就是你小子不对,干这事的时候你也不同我商量商量,快走吧!”拽着张进山团长出去了。
第2师师长祝国锋亲自打电话给陈长捷师长,代表师党委给第12师道歉。临近的第8师师长王鹏听说此事后,也给陈长捷师长打电话,要支援12师五万斤白面粉。218团团长也驱车来到12师登门道歉,表示如数退还所有面粉。本来陈长捷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对这件事激发起部队的斗志感到十分满意,但是看到兄弟部队的诚恳态度,心里也是热乎乎的,真正感受到革命部队的温暖。陈长捷师长坚决而又委婉地拒绝了退还面粉的要求,急得218团张团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陈师长,我们祝师长已经批评我们了,我们做得的确有点过分,您大人千万不要记小人过,您不接受我们回去无法向师长交待呀!”。“少校同志,你说的一切都不存在,我还要感谢你们那!”陈长捷师长笑着拍着218团团长的肩膀说到,接着他把部队这些天来士气的变化讲给他们听,说得218团张团长将信将疑,“陈师长,这是真的吗?您真的没生我们的气?”,“当然是真的!你们替我给全师上了一堂鼓舞斗志的课,我的收获可远远超过那十万斤面粉,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得谢谢我们的老师啊,哈哈哈哈!”。等到晚饭后,张进山团长被警卫员扶上车时,陈长捷已经同他们成了好朋友。团政委梁超拦住出来送行的师长和旅长们,再一次双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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