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国府公氏司徒,行书大国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一月二月天气凉,学士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绢排数箱,宣州石砚墨色光。”
“吾岳茶罢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
“惶惶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翔。”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皎月何茫茫。”
“妙啊!妙啊!”
司徒敬城收起笔墨,目光种透着兴奋与激动,这首诗虽然没有七碗茶诗意蕴深厚,但却豪气万丈,足以让自己名传千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展卷再度细观,司徒敬城神采奕奕,心中微动,看向宁潇,轻咳一声,道:
“贤婿,这首诗既然是为老夫所写,那诗的题目不如就叫做‘癸巳日夜宴,观吾岳父司徒敬城当堂翰墨后作’何如?”
“无耻!”
苏温文当即大喝道:“司徒敬城,你为了一首诗,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么?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也就罢了,还弄虚作假!恬不知耻,恬不知耻啊!”
司徒敬城闻言,老脸有些挂不住,当着众位晚辈儿孙的面,也不好强词夺理,便轻咳一声道:“那依你苏学士的意思,题目要如何定?”
苏温文眸光暗转,顿时喜笑颜开:“依我看么!这诗题不若叫做‘癸巳日宴,与文渊阁大学士苏温文同桌而食有感后作!’”
“啊呸!”
司徒敬城当即大怒道:“老贼快些住口,无耻之尤!”
“我说的是事实!”
苏温文毫不脸红道:“我说的就是事实!谁敢反对?”
“宁公子,你说呢?”
众人汗颜。
事实的确是事实,无耻也的确是无耻啊!
宁潇见二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顿时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岳父大人,苏学士,今日太晚,刚才又耗尽了神思,宁潇着实是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谈。”
说着,躬身抱拳,红鸾早在一旁取了厚厚的一件大红披风,给宁潇披上,又提着灯笼,转身随宁潇一起出了中堂。
“这……”
司徒敬城呵苏温文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同时目光下移,看向桌子上的狼毫与纸笺,同时抓了过去!
口头抢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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