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着急,穿得是单薄的短裤,被这样一枕有一点痒,而且方应理的灼热鼻息离自己那里很近,任喻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低头时发现方应理眼底藏着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笑,自己也有点想笑,任喻问:“你笑什么?”
“仰视的角度很特别。”方应理抱着手臂回答,“你有双下巴了,有点丑。”
“方应理。”任喻将手指搭在对方的太阳穴上,缓缓用力,“你知道重击这里,人会死吗?”
听到这样小学生般的威胁,方应理脸上的笑意扩大:“所以任医生的治疗方式是,死了就不会痛了?”
“突然知道你为什么学泰拳了,原来是保命需要。”任喻手上还称职地时重时缓地摁着,嘴上却在放狠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着说话的样子让人很想打。”
什么“我甚至还没用力”,什么“不会抽烟就别学人家抽”。
方应理闭着眼轻笑了一下,太阳穴那里一下一下地勾挠,浑身的血液都在被任喻摆布,他指挥它们去那,又指挥它们去这,好像一场用指尖完成的颅内高潮。
方应理似乎是被揉舒服了,语调产生懒洋洋的黏腻感。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着说话的样子让人很想操。”
第20章概率
任喻笑得更大声,他听过不少恭维的话,这么直白的是头一回。
“可我很爱笑唉。”任喻眨了眨眼,“会不会太频繁了一点?”是用方应理下午说的话来笑话他,师夷长技以制夷。
看着他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方应理突然很想让他哭,事实是,这个人笑起来让人想操,哭起来更带劲。
方应理的手指开始往他衣服里钻,两只手贴着混着薄汗的皮肤一直往上走,从薄韧的腹肌到肋骨然后前胸,直到掌住任喻的臂根,他猛地起身将他推倒在沙发里,两只手臂推至头顶,整个t恤被手臂格上去冗堆在颈间。
上半身都赤裸出来,胸膛在起伏,频率逐渐加快,简直白得晃眼。
任喻还在笑:“我正经按摩,不提供特殊服务啊。”
“那我只能强买强卖。”
“花多少钱强买啊?”任喻混不吝地说着玩笑话,“方大律师是给房子,还是给车?”
话音没落尽,已然哼出了声,方应理的手伸下去帮他解短裤的系绳,然后顺着胯骨往下一捋。
……
“房子可以,你中意哪个地产商开发的?万达?常鑫?”方应理的声音湿漉漉地追上来,任喻脸压在沙发里,看不见身后人的动作,只听到方应理别有深意地停顿一下,“还是欢颜的?”
尾音落后,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就剩一个空落落的胸腔,像一个药罐,被药杵一下一下捣着,全是黏湿的汁液,又苦又辛。
方应理伏过来,带着粗喘亲他耳后,一点一点咬他的耳廓,这个人耳骨是软的,一点筋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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