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瞪时睁大眼睛,朝妹妹林琦再问了一句,“你说谁被下大牢了?”
林琦看了她一眼,“绯姐姐的亲爹啊,姐,听说是勾结官员走私盐,还故意制造盐荒的假象,如今抚台大人已下令将其收押,事情听说很严重。”随后叹息一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绯姐姐遭到这变故,只怕往后的日子堪忧。”
她一收到这消息,就急忙奔来告诉长姐,毕竟长姐与贝明绯交好,如今贝家眼看就要抄家灭族了,长姐不知晓说不过去。
“那贝姑娘这回该怎么办?”绿姨娘也着急地问了一句。
对啊,阿绯该怎么办?林珑也是第一时间想到贝明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如今再回头看,贝家女眷到别庄避暑的举动本身就透着不寻常,估计是贝聿早有预知自己会逃不过牢狱之灾才会这样安排。
她猛然站起来,吓得正要再说话的林琦与绿姨娘一大跳。
“姐,你这是怎么了?”
“珑姐儿?”
两人都疑惑地问出声。
林珑的脸色颇为不淡定,“你们坐坐,我去找一下叶公子。”
叶旭尧告诉过她,贝家不会有事,那现在下了大牢如何解释?她与阿绯可以说是有过命的交情,现在出了这事,能不着急吗?
她话音一落,急匆匆地就离开了这屋子,往院外而去。
后头的林琦与绿姨娘面面相觑,这事找叶旭尧有用吗?
“我姐急糊涂了。”林琦叹气道。
林珑匆匆的身影在宅子里穿梭着,路过的下人都急忙给她让路,在问候之时,也没见林珑停下来与她们寒暄几句,纷纷交头接耳,“林姑娘这是怎么了?”
到得叶旭尧的院子,她急忙进去,看到院外的侍女们都给她行礼,忙道:“叶公子在吗?”
“爷不在。”
得到这答案,她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径自掀帘子进去,“那我到里屋等等他。”
还是与上次来时那样,侍女态度很热情地侍候她,同样也等到华灯初上,这回她没再打磕睡,甚至连叶钟氏让香椽过来让她一块过去用晚膳,她也推掉了,好在香椽与她关系不错,不用她过多嘱咐,也知道该如何回话。
她焦急地倚门而望,半晌没见着人影,转身回里屋踱了一会儿步,听到身后门帘的响动,她急忙转头回去看,眼里有着希冀的光彩,“叶公子……”
一看进来的人是匪鉴,她有几分失望,嘴角下搭,“原来是匪鉴啊,叶公子呢?他何时回来?”
匪鉴上前给她行礼,垂着恭敬道:“林姑娘,爷让小的来禀告您,让您稍安勿躁,他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让您先回院子里静养,他一回来立即就会到客院去。”
叶旭尧忙到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林珑略有几分失落,勉强打起精神来,看着匪鉴,“匪鉴,你老实告诉我,这盐务案子进展如何?”
“林姑娘,小的知道得并不多,不过现在贝老爷在牢里也没受刑,有爷在后面顶着,不会出大乱子的。”
林珑闻言,暂时只能安心了,与匪鉴再说了一会儿话,她这才由侍女提着点笼陪同返回客院。
绿姨娘一看到她回来,忙迎上前来,“可见着叶公子?”
“没有。”林珑摇了摇头,“不过他有遣人回来说没事,估计应该会没事的,对了,二娘,你安排一下,明儿我们到巡抚衙门去,不管如何,阿绯不在,这贝伯父,我们还是要探望一下才合理。”
绿姨娘点点头,临出去安排之时,又回头问道:“珑姐儿,你用晚膳了没有?”
林珑这才记起自己从下午到现在都滴水未沾,不过没啥食欲的她再度摇头,“我不饿,不想吃,二娘别再麻烦厨娘给我做吃食了。”
“怎么能不吃?”绿姨娘责备道,下去到厨房让人给林珑做宵夜。
林珑将烛光剪亮一些,坐在罗汉床上把信纸铺在矮桌上,打开墨合,亲自磨了墨,提笔给贝明绯写信,这会儿贝明绯怕是要急死,贝聿在牢里,身为女儿焉能不急?她能帮的有限,只能在信里宽慰她几句。
等绿姨娘端着几个小菜以及一碗清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珑吹干墨迹,把信装到信封里面,在信封正面写了四个大字:阿绯亲启,这才轻舒一口气搁下笔。
“原以为贝姑娘就算是商户女,那也是命好一类的,现在才知道人生真是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何事。”她叹了口气,一如林则的死,来得让人太过措手不及,这以后就影响了林珑姐弟仨的运程。
“谁说不是?人这一生最难预测。”林珑把信放好在一边,让绿姨娘将托盘放到矮桌上,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她低头用了一些,味同嚼蜡。
这一夜非但林珑过得不好,贝明绯也是经历了人生初次的大变故,本来在别庄过得挺好的,哪里知道会碰上这半夜大逃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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