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白银无法反驳,他穿萨诞的裤子,实属无奈之举,昨天晚上对方抱着他的腿,鼻涕眼泪全揩在他裤子上,把他的裤子哭得体无完肤,他说:“明天我会换回我自己的裤子。”
“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裤子不够时尚?”
狮白银不说话,在他看来,已经时尚过头了。
“那你脱下来别穿了。”萨诞伸手就去扒。
狮白银不急也得急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现在就去买条你喜欢的啊。”
“住手,别扒了,我没说不喜欢。”
萨诞问:“那你穿我的裤子,还是穿得很开心咯。”
狮白银甩掉萨诞的手。
萨诞一脸笑嘻嘻,毫不在意地又贴上去:“大哥,多沟通嘛,你不说话,我哪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来这里探视向导先生,明明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可你怎么还探视出脾气来了?”
过了几秒,狮白银才微微点头:“是啊,他有些过分了。”
萨诞说:“我就不会做过分的事,更不会惹你生气。”
狮白银和萨诞形成鲜明对比,对方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尤其是眉毛,总是能随着语调的高低起伏扭动得恰到好处,他也有过这样毫无压力的时光,那就是在卡喀亚盆地修铁路,躺在运货卡车顶上仰望蓝天白云的时候。
一旁的萨总长完全插不上话,他承认他和儿子之间存在年龄上的代沟,当他好不容易可以挤进裤子话题的时候,结果他的儿子们话题一转,谈别的去了,他只好不苟言笑地跟在他们身后,勉强摆出长辈的姿态。
百合座的中央广场上,为西美典维护权益的粉丝团还在不断壮大,已经发展到百余多人。小柯雷先生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在百忙之中叫住狮白银,他们走到旁边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
小柯雷先生说:“狮哨兵,你见到卢首席了?”
狮白银说:“见到了。”
“他怎么样?”
“他疯了。”
“嗯?”
“我觉得他疯了,心理不太正常。”
小柯雷先生说:“哦,原来是你的觉得,你的觉得,不是很重要。”
狮白银沉默看着小柯雷。
小柯雷先生语重心长地说:“年轻的哨兵啊,不能这么沉不住气,把你想说的话,留到三天后的审判会上。”
狮白银毫不知情:“什么审判会?”
“这是蛋蛋塔争取到的机会,我作为蛋蛋塔的发言代表,邀请你参加,你最好准备一下发言稿,”小柯雷上下打量了狮白银一眼,“到时候别穿这种花里胡哨的裤子,容易对视觉造成负面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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