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手提一壶碧螺春,正看得起劲,道:“尚书小姐,风月少爷一回来就跑来了,虽然是庶出,也是个烈女。”
折枝皱着眉头道:“风月不是才被尚书大人包了七日吗?”
小月儿会心一笑,“哼!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
突然,那边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竟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后面宽脸侍女捡了那碎簪子急急忙忙的去追。
这出戏到这便要散场了,折枝抬脚正欲走,忽听得有人叫自己,一看,竟是小山。
小山站在人群中,真如一座小小的山一般,招招手,转身就走。
折枝不明就里,只好跟过去。
风月坐在僻静的廊下,手里一盏恩施玉露溢出满满的茶香,莹润的二指轻夹茶盖撇去浮沫,茗了一口,才去看那边垂首的折枝,道:“你去后院了?”
折枝心里一颤,不知道哪里惹了这尊佛不快?脑子里闪回着二钱在后院里跪了三个时辰,膝盖肿的馒头大的场景,只得开口道:“去……去了,就……就看了看,没干别的。”
然后听见风月的声音慢悠悠道:“听说那个新来的小孩昨儿个想跑?”
折枝暗叫不好,风月平时都不管这些的,不会为了气一气王妈妈,拿李静训开刀吧!面上倒是不敢显露半分,恭敬道:“刚进来,还不适应,教两天就好了,这次挨了打,下回一定能懂点事,”说完,觑了一眼,风月还在自顾自的喝茶,小山静静的站立在一旁,活像个守卫。
忽然茶盖一落,风月像是拿定了什么注意,丢下一句,“你先回去,”便飘然而去。
留下折枝呆立在原地,心里直叹气,这回小训恐怕倒了大霉。
翌日,李静训缩在自己那一小间柴房里,看着阳光从屋顶的洞里轻洒进来。
白日里的南风馆显得平和安静了许多,恩客们折腾了一晚,精元泄尽,也再没了那般豪气。
后院里的杂役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李静训趴在门缝下,看外面的人洗衣、挑水,来来去去。
“哟!小山哥,您怎么来这腌臜地方了?”
“那个小孩呢?”
“啊?哦……那个抓回来的呀?还关着呢!小的马上给您打开。”
沉重的锁链哗啦啦的落地,李静训被猛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小山逆光而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对身旁躬身哈腰的人说:“把他洗干净,带过来。”
李静训被两个小厮架起丢在冷水里冲刷,又套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穿过抄手游廊,就进了前厅,直走到三楼尽处的那间寝房。
两个小厮在门口轻叩两声,得了许后,便离开了,李静训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眼前是一扇鲤鱼戏珠的三折屏风,五彩的锦鲤跃出水面,珍珠耀眼夺目。
穿过屏风,掀开帷幔,只见一个人斜倚在榻上,乌发如流水般环绕于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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