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谁不敬之?”
“圣人高徒?”周仓愕然看向坐在榻上,眯眼抚须,抿着茶水,笑意盈盈的老头,随即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什么圣人,什么道法高深,我家公子可是说了,这些黄巾贼人狼子野心,不过是会些障眼法而已就敢出来招摇撞骗,理当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噗嗤。。。。”老道士闻言一口茶水当场就喷了出来,脸色涨的通红,哆哆嗦嗦的指着周仓怒喝道:“呔,竖子岂敢如此无礼,渺视圣人,其心可诛,老夫,老夫,老夫这就请天兵天将屠了你驮龙寨上下三千户!”
“不可,不可,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啊!”周爵顿时大为惶恐的跳了起来,冲向周仓就是一耳刮子甩了过去,怒喝道:“逆子,还不给为父跪下向仙师叩头认错,你想害死驮龙寨数千老弱妇孺不成?”
“啪。。。”
周仓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了周爵一巴掌,但他依然倔强的瞪着老道士说道:“老东西,这一巴掌小爷记住了,如果你今天招不出半个天兵天将来,小爷就活生生撕了你!!”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啊!!”周爵彻底被气疯了,要知道圣人之名威震四海,普天之下谁敢不敬?可他的儿子周仓却听信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胆敢把黄教的高徒不放在眼中,这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把驮龙寨淹了!
老道士被气得面红耳赤,但他看到周仓眼中目露凶光,并且右手紧握剑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的趋势,他顿时就痿了,小心肝怦怦怦得乱跳,心中急切寻思脱身之法,至于所谓的天兵天将?哥们,你脑子好不好啦?如果真有天兵天将护身,张角还用得着起兵造反吗?他一个人跑到洛阳随便施展个法术,就可以让汉室文武百官尽皆跪下唱征服了。
“怎么?还不把天兵天将唤出来吗?”周仓的耐心非常有限,嘴角挂着冷笑,一步一步走向所谓的孙仙师,而孙仙师则是被吓得连连退后,过程中不小心绊到了什么,哎呦一声惨叫摔了个狗吃屎。
不说周围下人,即使周爵再糊涂此时也看出不妥来了,要知道之前这个孙仙师可是傲然非凡,口中什么天兵天将,长生不老,神仙法术络绎不绝,说得还煞有其事,可现在看这老道士的模样,完全就是个被吓破了胆的老东西嘛,哪有什么高人的样子?
周爵目光一冷,看着孙仙师的眼神尤为诡异。
周仓狞笑着走上前去,抓住孙仙师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了起来,咧嘴说道:“圣人高徒,哈?道法通玄,哈?你还不快点招出天兵天将来捉拿我这个冒犯天威之人,我周仓迫不及待的想瞧一瞧呢!”
孙仙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喉咙中咕噜咕噜的冒着唾液,手舞足蹈,目光中充满了哀求。而周仓见得差不多了,就松开了手,再次把孙仙师摔了个狗吃屎。孙仙师摔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连忙对着周仓连连磕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小老头知错,小老头知错了,小老头在此对天立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来诓骗驮龙寨的英雄好汉,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哼,现在才知道认错,迟了!”周仓冷笑,要知道之前他对黄教的教义还算信仰,甚至在驮龙寨中也有许许多多黄教的信徒,但不久前经过夏玄的指点,他迷途知返,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了,而且周仓本来就是一个直愣子,相信了谁就无条件信任,没有半点怀疑。
而事实也证明夏玄说得没错,黄教的这些狗腿子完全就是一群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只要稍稍恐吓一番,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周仓可不仅仅是恐吓而已,他抓着才缓过气来的孙仙师来到大堂外,让人将寨中所有父老尽皆唤来,然后当众让所谓的孙仙师把他的骗术全部招出来。
父老中有不少人是黄教的信徒,他们见得孙仙师当场承认黄教根本没有什么仙术,所谓的圣人张角也不过是个招摇撞骗之人而已,一个个父老乡亲们顿时傻眼了,还有人捶足顿胸,痛哭不已,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把全部的心都给了黄教,附带还有一身家当,可如今得知事实真相,他们哪能不癫狂?可事实如此,这些父老又能如何?
周仓没有时间去安慰寨中父老乡亲,当众向老寨主周爵叩首请兵,希望能带着驮龙寨的数千兄弟下山去闯一番事业,若是此前的周爵根本就不可能会同意这个请求,毕竟驮龙寨来之不易,乃是他数十年的心血,若把人都带走了,剩下的老弱该怎么办?可而今,信仰崩塌,一切尽成云雾,他心中也有凄凄凉,故而同意了周仓的请求。
不过周仓听从夏玄的吩咐并未带走十二寨所有人马,而是留下了五百人看家护院,保证留下的老弱可以安然无恙,同时叮嘱各寨决不可再行欺压良民之事,若有发现者,一律杀无赦,随后才带着准备好的上百车辎重下山去寻夏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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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夜入县衙
与此同时,夏玄和高顺来到了临湖县城外的一座高山上俯瞰而下。
临湖县比邻舒县,如今已成为了一座死城,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唯有城墙之上还有些许官兵在巡逻,他们是迫不得已才会留下守城,要知道汉代对逃兵惩治甚严,若事态严重甚至还会株连亲朋,如此一来,就使得官兵为了亲人不得不豁出了性命坚守城池。
夏玄与高顺没有入城,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城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至于城内的一些富户和士族早早的就跑路了,留下的多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见此情景,夏玄眉头蹙了起来,沉声说道:“伏义,若进城内,你可有把握擒住都尉,迫其交出兵权?”
高顺闻言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道:“公子,若如此,朝廷追究起来,岂不是难以脱身?”
“不然,你我大可使用化名,事成之前,决不可透露本来身份!”夏玄语气凝重的叮嘱道,他可不想事情败露,变成人人喊打的角色,而且使用化名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借用汉室宗亲的身份!比如把夏字改成刘,随便套上一个王室没落后裔的角色便可,毕竟这个时代汉室宗亲多如牛毛,大街上随便抓个铁匠或者皮匠,祖上有可能便是某某郡王。
其实这种情况源自东汉之初,西汉末年王莽之乱,王莽篡夺江山之后唯恐汉室卷土重来,便下令焚毁汉室宗庙,将所有关于汉室宗亲的族谱全部烧了个干净,这样一来,天下刘姓无以为本,名不正言不顺,自然难以蛊惑民心,卷土重来了。
虽然王莽打错了算盘,最后还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他留下的祸根却延续了下来,自东汉之后凡刘姓者几乎都可自称皇室贵胄,而因无卷宗族谱可查,这种情况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这仅限于西汉刘氏皇亲,一般来说东汉武帝刘秀之后的汉室宗亲都有迹可循,除非有人故意买通宦官作假,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刘玄,刘中临!”夏玄心中暗忖,他不但给自己取了个假名,连表字都已经想好了,明显早就做好了计划,想要偷入临湖县城空手套白狼,虽然世事千变万化,并不一定能用得上化名,但成功永远只属于早有准备的人,而高顺和周仓的驮龙寨马贼完全是意外收获!至于高顺则是化名高义,表字伏顺,这和他的性格还真有点符合,凡事皆以简而取之。
入夜,天色昏暗,唯有星光闪耀,连月儿都被云雾遮挡了脸,害羞得躲了起来。黑夜中有两个人影偷偷得摸到了墙角根下,夏玄早就准备好了绳索,以极为老道的手法将其抛上了城头,钩住城墙一角,随即两人先后爬了上去。
登上城墙,巡逻的兵卒还在远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俩小心翼翼的以老办法翻过了内墙,然后隐入夜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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