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棠本想自己来,却发现身体酸痛,全然没有力气,但她只当这是受伤的后遗症,也未过多深想。
就这样在同缘客栈里躺了两日,外面传来的消息是:有剌客潜入皇宫,女皇失踪,摄政王暂时代理朝纲。
颜棠闻言只是冷笑,冯耀威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不知道凤歌现在,是生是死是被俘,不过这江山,到底是易了主。
但全城搜捕并未停止,只说是查剌客,明街暗巷,无一放过,终究还是查到了这间客栈。
彦祖的人,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两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瞬间便让于嬷嬷和颜棠,化身为一对平凡的母女。
第一遍搜查,安然无恙地躲过。
可就在那天晚上,冯绍却又带着人,重来了一遍。
当她们的厢房被打开,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进来,颜棠尽量平静地微低着头,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开,低沉地说了声“走”,便带人离开,似乎没看出任何异样,却在上马之后,又回头望了一眼她所在房间的窗口……
那之后,便再无其他人骚扰过这里,颜棠在此休养,倒也清净,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何时。
时间悠悠又滑过大半个月,冯耀威生辰快到了,满城张灯结彩,倒真像是帝王的派头,颜棠对此亦很是淡然。
江山总归不是她的,谁爱坐谁坐,她丝毫不眷恋。
但冯耀威过寿,冯野应该会回来吧?不自觉又想那个人,她幽幽沉叹,唇边逸出苦笑。
为什么还要想他,当你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正在这时,客栈内的掌柜,也是彦祖的亲信,进来传报,说彦祖也将在冯耀威寿辰当天抵达帝都,而这一次,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再是三王子,而是南越的太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颜棠闻讯怔住,一边的于嬷嬷却快带反应过来,笑着对她说“恭喜”。
她无言,恭喜她没了女皇身份,又捡了个太子妃来当吗?
可不知怎么,想到彦祖即将到来,心底深处,似乎有隐隐的欢欣,仿佛是……期待。
然而,他并未先来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凤宁殿。众人皆以为,他此次也是来赴宴祝寿的,却没想到,他的真正来意是——要人。
站在大殿中央,他仍然如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可仔细看,眼中却暗蕴着风暴:“王爷,我家娘子还没找到吗?”
原本喜气洋洋的冯耀威,顿时被哽住,脸色变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已经派出所有人手仔细搜遍了全城,但仍无陛下的消息。”
“那就算了吗?”彦祖挑眉:“陛下没找到,王爷还有心思过寿,而且寿宴的地点,还选在凤宁殿,这未必有些不妥。”
如此直白的讽刺,让冯耀威沉下了脸。本想着他现在是南越的太子,所以给他几分面子,没想到他倒如此得寸进尺,不知高低。
“给太子殿下赐座。”他用了个“赐”字,已将君王的架势彻底做足。
彦祖一声冷笑:“王爷现在,莫不是已经不想找陛下了吗?”
冯耀威手中的九龙金樽,往桌上猛地一顿,洒出来的酒,湿了怀中的美姬半片裙袂,吓得她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彦祖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挑衅:“也是,做皇帝,终究是比做王爷开心许多,不知这凤字,何时改成龙?”
“放肆。”冯耀威忍无可忍,瞪目怒喝。
彦祖微勾唇角,丢下一句:“真正放肆的,不知是谁。”便慨然离去。
冯耀威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然而他初登此位,尚局势不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而彦祖出了殿门不久,便遇见了冯野。彦祖一笑:“别来无恙?”
冯野不答,沉默地与他擦肩而过。
“她是我的。”低沉却笃定的四个字,顺着风,传进冯野耳中,他的手握紧成拳,却终究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颜棠和平时一样入眠,却在半夜忽然惊醒,因为感觉床
上多了个人。
“是谁……”她的惊叫,被一只手掌,捂在口中。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耳边的轻笑,那样熟悉:“是我,娘子。”
颜棠一怔,身体松懈下来。
是彦祖。
他将她搂进怀里,便去找她的唇,无论她怎么躲,仍是被他吻了个结实。
解了些焦渴之后,他才肯松开她一点,额抵着她的额,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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