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是同伴,是一体的,没有任何人应该在雨伞外独行。
凌子夜看向任祺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自己涩楚地笑,眼睛却有些泛红,而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如此温柔,要将人心中的寒冰融化。
凌子夜想,他与大家之间的时间就像一条能收缩成一个点的线,延展成线是他们长久相伴,收缩成点是过去与现在重叠、一颗颗纯洁的心从未有过改变。
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并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大家似乎有意让凌子夜和任祺安好好谈谈,坐了没一会儿便先离开了。见凌子夜要了第三杯同样的酒,任祺安忍不住开口:“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喝这种酒,还以为以前你只是跟着我喝。”
“嗯。”凌子夜说,“是跟着你,烟、酒、笔迹,都是。”
任祺安愣了愣。
凌子夜啜了口酒:“不止你房间里出现的东西是我放的,那些消失的东西也是我拿走的,大到一件旧衣物,小到一个废纸团。”
本该是终于得以袒露心声的表白,任祺安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下,仍然相爱的他们被拉得很远,就算说上一句“我爱你”、“我也是”,渲染的也是冷调色彩。
“我是不是很像一个影子。”凌子夜折了手腕支起脸,淡淡道。
现在的凌子夜的确很残忍。他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令人心痛不已的言语,像一柄柄软箭,轻声细语间将人剥了皮,毕竟,愧疚的滋味更加磨人,这是只有他才有资格施展的报复。
任祺安眼睫颤了颤,难过地摇头。
“之前我觉得,那就是我们之间最合适的距离。”凌子夜说,“就像台上的歌手和台下的观众,天边的星星和陆地上的观星者。”
只有在最合适的距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事情,而越界不过是自私的献丑。
是他太狂热,明明可以只是站在地上仰望,却想要偷走星星。
“那现在呢…?”任祺安问他。
凌子夜顿了顿:“现在还是这么觉得。”
任祺安垂了眸,的确,天上的星辰是那么璀璨,只有凌子夜有勇气坠落在强风高热中褪去自己的保护壳,奋不顾身地坠落。
“但…”凌子夜又开口,“最合适的距离,不是我最想要的距离。”
任祺安愣愣抬眼。
“绒球走之后,我好像有了点毛病。”凌子夜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久久不散,等任祺安再看清他的脸时,他脸上已经多了一道泪痕,声线却依然平静。
“每看见一个人,我都会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个人突然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我还有没有话没来得及对他说,我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能和他一起去做,我总是不停地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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