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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祁曾有一房妻子,前年便过世了。
据草儿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这位夫人孕期遭穆祁凌虐,难产而亡。
他岳丈身居高位,却并不在意女儿遭遇,如今还时常喊穆祁出去吃酒。
我不禁想起了我那位慈爱宽仁的父亲。
男人,有时小肚鸡肠,有时却又大度得不可思议。
外人都说穆祁暴虐,但我却觉得,他并非天生残暴。
蓄意伤人,其实是因为他秉性脆弱。
因为脆弱,所以经不起一点打击,一点小事就能刺激得他恼怒大吼。
他排解不掉这些挫折带来的焦躁,就转而将其发泄在弱小的猫狗仆从身上。
攻击的表象,掩盖了一直活在不安感下的自我防御。
就如同犬类,越是小个子,越容易摆出攻击架势对人狺狺狂吠。
我摸准了他的秉性,如驯狗一样驯养他。
只要他做出我想要的行为,我就会抱着他的头,用灵力梳理他躁动的精神。
他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依赖我,言谈间泄露给我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并不知这些琐碎的信息意味着什么,乍听上去都是「二叔几月份发了笔横财,上千两的古画随手就买了」之类的无用闲话。
我却能拼凑推演出背后的情报。
譬如穆家族亲兼并土地,与当地官府勾结,私藏铁矿。
譬如辅国公府在工部的二房贪墨,建堤坝时以次充好。
我将这些情报一一记在纸条上,塞进袖子里。
没几天,穆祁带我出门赴宴。
我并非贵女,坐不了女席,只能和穆祁一起坐在男宾那侧。
宴席上一众贵族少年醉生梦死,甚至有个侯府世子出声调戏我。
不等穆祁开口,便有人沉声喝止:「还望世子注意言行。」
是戚长澜。
他转过头,幽深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我。
曾经的少年将军,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
这几年他在外征战,整个人粗糙了许多。
肤色深了,丰神俊朗的脸变得粗粝,眼睛不复当年清亮,而是锐利如鹰隼。
「我的爱妾,不牢将军惦记。」
说罢,穆祁不悦地将我搂进怀里。
戚长澜目光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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