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新村的排水工程做得不错,路面上没有明显的积雨,只是有些湿滑。
一路过去,看见了好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有些已经支离破碎,是家属不忍亲人曝尸在外,拿着工具想把人捞回家,却没想到尸体软烂如泥,轻轻一碰便血肉分离。
快到124号时,乔奚践行承诺,扬声喊话:“吴美芳在德婶家的棋牌室,你们准备好头盔、下水服、雨披、厚底鞋、手套,再带一些吃的和水还给德婶家,我十分钟后回来拿。”
家人急忙开门回应:“好的好的,这就准备,谢谢,谢谢,太谢谢了。”
乔奚:“装在一个袋子里,袋子越厚越好,不要行李箱。”
这家人连声应好。
经过后面几家时如法炮制,那家人也很快回应,家人滞留在外,谁不牵肠挂肚,可算是等到好消息。
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是刘一峰家,门口的雨棚坍塌得七零八落,塑料雨棚被腐蚀成条条缕缕的黑色物质,暴露在酸雨中几天几夜的路虎、大众已经面目全非,车身斑驳,车窗破损,轮胎橡胶融化,金属轮毂裸露在外。
乔奚叹气,又废了一辆车,亏得自己家大业大,不然得心疼死。
站在刘家门口的乔远山焦灼等待,终于看见雨幕中出现一个顶着大方桌奔跑的人,知道肯定是女儿l,急忙走到边上让出位置。
乔奚跑进门,人还没站稳,就听见乔远山担忧的声音:“有没有淋到雨?”
乔奚一边摘头盔一边回:“没有,一滴都没碰到。弄点水给我冲冲脚。”
刘一峰已经拿着淘米洗菜剩下的脏水过来冲洗下水服,不把上面的雨水冲掉就会一直腐蚀衣服。
“好像没破。”
乔奚语气笃定:“一点都没破,这东西挺厚。”
刘一峰忍不住高兴,那就不至于在酸雨面前彻底束手无策,想必上面肯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困境。在这种致命灾害面前,个人的力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只能寄希望于政府。
冲洗干净下水服,乔奚从乔远山手里拿过提前备好的干毛巾,吸走被当成雨伞用的方桌表面雨水,再用湿毛巾擦了两遍。桌子太大了雨水太多,用水冲太浪费水。
刘一语仔细端详方桌:“只是表面油漆鼓包。”
刘一峰:“几分钟,不至于把这么厚的桌面烧穿,现在的雨水腐蚀性低了很多。”
刘一语忧心忡忡看着大门外淅淅沥沥的酸雨:“也不知道你姐夫那边怎么样了?”
刘一峰再次宽慰姐姐:“钢板也很耐腐蚀,钢厂里多得是材料。走远路不行,从车间走到食堂问题不大,你看乔奚靠着塑料和桌子都能在雨里毫发无伤走上五六分钟。”
有乔奚这个成功例子在,刘一语心里安稳不少,问她:“脚下怎么样?”
乔奚配合地抬起脚让她看:“只腐蚀了一点防滑纹路。”
刘一语的心更安稳了。
乔
奚说了一声:“我上楼换身衣服。”
乔远山朝刘家人颔首示意(),跟着上楼。
屋内昏暗?()?[(),全靠手电筒照明。
乔奚脱掉下水服折叠打包,又从空间里拿出三套材质更厚实的下水服,穿一套带两套。
“爸,装点大米罐头水和固体酒精,我带过去。”
乔远山知道这几天棋牌室老板一家很照顾老婆女儿l,也知道他们家被吃空了,便装了满满一登山包。
乔奚拆开一箱6-12月婴儿l的二段奶粉,装进另外一个登山包,加上下水服刚好装满。
收拾好东西,父女俩下楼。
见乔奚一前一后背着两个巨大的登山包,刘母疑惑:“要带这么多东西?”
乔奚笑了下:“给我妈带了几件厚衣服,再带了些吃的还德婶家,这几天多亏了他们照顾。”
刘母心说,倒是个厚道人。说起来这几天,他们请乔远山跟着他们吃饭,对方都婉拒了,这一家都不爱占人便宜。
“圆台面在这儿l,你打算怎么弄?”刘一峰指了指之前乔奚拜托他找出来的圆台面,农家都是八仙桌,客人多的时候就会在上面放一张木质圆台面,可以多坐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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