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身首异处,在场之人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温热的鲜血溅了县丞一身,县丞吓得双眼紧闭。两颗人头不偏不倚正好滚到县丞膝盖边,县丞抹去脸上的鲜血睁眼正好看好看到那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县府里落针可闻的静寂,跟着就听到行商的叫好声,自从县令公子将他们带到县府之后,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随行的姬妾被县令公子强行带走,随身携带的珍宝也被县令搜刮干净。
如今看到作恶的父子二人伏法,不少人忍不住掩面而泣。
“大人,县令为了让我等为他效命,抓走我等家室,还望大人做主放了我等妻儿!”一名行商下跪向尉缭哀求道,余下之人纷纷跟着跪了下来附和开口。
尉缭子安抚了行商一番:“本官自会为尔等做主,只是尚不知尔等亲眷下落。县尉,你带他们去公子府邸走一遭,看看有没有他们的亲人!”
县尉领命,抬走县令父子的尸首,带着行商们去了县令公子的府邸。
等到所有人走了,尉缭才让县丞起身。县丞脸如死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大夫大人,下官从未害人,一切都是县令大人以下官亲人相挟!县令原本打算直接杀了他们再谋财,下官游说县令大人招他们效力只是为了保住他们性命。”
尉缭子摆摆手:“你本就无罪之人,我也无意惩处你,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露出马脚,留你在此只是想让你帮我抓住元凶罢!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与否?”
县丞一愣:“大人你是说县尉?县尉平日奉公守法,善待平民绝非元凶!”
尉缭不动声色反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说的元凶会是县尉?”
“这彭城之中除了县令与县尉,也只有下官才能调动人手,既然县令父子已被处死,也只有我与县尉两人。下官自认为并无过错,除了县尉还能有谁?”
尉缭子赞赏道:“说得不错!元凶正是县尉。那些行商承了你的情,你去找他们借一些人手应该没有问题。你先回去清洗一番等那些行商回来就借着人手。”
一旁的蒙恬不解:“叔父,这县丞为虎作伥怎能就这般放任他离去?至于元凶不正是县令父子?”
“贤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县丞有罪不假但也罪不至死。
县令父子虽然罪不容诛,但若以为他两就是元凶那就错了,出谋划策之人往往比动手之人更为可恨,教唆指使他人犯罪才是罪大恶极!就如县丞一般,县令想要搜刮行商的钱财,自己未做一分一毫暗中指使县丞所为,县丞算是元凶吗?鲤鱼妖为祸,又没犯下杀孽,能让精怪听命可不是一个县令能做到的!”
“彭城并非主城,这些人费尽心机又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尉缭子拿出帛书,彭城北有泗水环绕,南有丹水,东边是丹水泗水交汇之处,西边则是山岭阻隔,更是在三国交界之地,如此一来彭城也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进可攻退齐鲁、吴越,退可守大梁。
将门世家的蒙恬眼力不差看得出来这些门道:“这彭城岂不是无人可破?”
尉缭摇头道:“天下没有一座城池是牢不可破的,即便秦国引以为傲的函谷天关也照样被攻破过!战争不只是天时地利人和。专一则胜,离散则败。”
整整一日,尉缭子都在教导蒙恬兵法谋略,县尉三次求见都遭之门外。
遣散哀伤的行商,县尉带着亲自悄悄返回县令公子的府邸,趁着此地人去楼空直接溜进山洞,山洞内的骸骨已经被拉出去掩埋,山洞之中除了一些乱石再无他物。
县尉将石头撬到一边,一个个精致的小木箱被石头压的支离破碎,显出一片金色的柔光,县尉让亲信将这些钱财搬出山洞,却不知这一切都落在尉缭子派来的探子眼中。
借好人手的县丞去县府拜见尉缭子,一切准备就绪,尉缭将鲤鱼妖藏在竹篮里,带着蒙恬三人来到丹水边,焚香请神之后朝着河中大喝:“河伯,何不现身一见!”
丹水漩涡,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漩涡中:“何方方士惊扰本神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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