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寂静的街道上寥落无人,两边都是高门大宅,门户紧闭,因此,运货车那沉重的车轮声,马蹄的踏地声便显得异常清晰。舒唛鎷灞癹。请记住本站因为运货车比较沉重,里面的货物也贵重,因此并没有走闹市区,而是选择这条比较安静的道路。虽然偏僻了些,但因为两边都是富户,因此治安也很好,从来没有出过娄子。
运货的人漫不经心地说笑着,倒是十分热闹。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新买的宅子了,兄弟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吧?走走走,到我的宅子里坐坐,喝两杯!反正天黑前把这两车货运到库房里也就是了,时间充足得很!”领头的朱管事笑呵呵地招呼着众人,“上次来过的兄弟可是知道,我家里的厨子和美酒,那都没的说!”
“是啊是啊,现在想起来我还流口水呢!”一个年轻小伙子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尤其是朱管事家里的丫鬟,啧啧啧,一个一个那叫漂亮,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我说朱管事,你发发善心,给我找个媳妇呗!”
“小赵你不想活了吧?敢抢老朱的人?”另一个领头的王管事笑道,“那些说起来是丫鬟,可谁不知道老朱家有河东狮吼,不敢往家里带妾,这才在这里买了栋宅子金屋藏娇来着?我说老朱,你可得请我喝好酒,堵住我这张嘴,不然一个不小心,在嫂子跟前漏了口风,你可别后悔。”
朱管事倒也不恼,笑呵呵地道:“这不是正请兄弟们过去吗?不过,吃了我的好菜,喝了我的好酒,到时候都可得把嘴给我闭严了。别说我家里那个母老虎,两位掌柜那里也不能给我漏了口风。不然,两位掌柜又要唠叨训斥我,那你们可太不讲义气了!”
“放心放心!”众人起哄道,“只要把我们的嘴堵住了,保证谁也不说。”
到了朱管事新买的宅子前,看着眼前高墙黑瓦,装饰得颇为不俗的宅院,有第一次来的人不仅倒抽一口冷气:“朱管事,你这宅子,没个几千两恐怕拿不下来吧?”
朱管事不在意地笑笑:“还不是夫人心善,待人宽厚,月银分红从来就没计较过,不然哪能买得起这宅子?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好,这前任主人也是在在这里置的外室,因为赶着离京上任,房子急着出手,因此也没计较银钱,两千两就连同丫鬟家具什么就给我了!正好请兄弟们们一起坐坐,乐活乐活!”
将货车运入库房,按照简宁斋的规矩,要留人看守。
“张宁,赵烈,上次你们来过了,这次就吃点亏,在这守着这些货,让其他兄弟们松散松散。放心,赶明儿我请你们到翠香楼好好地享受享受,亏待不了你们!”朱管事笑哈哈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递了个眼色过去,见两人都应了,这才笑着招呼众人往正厅里走去。
张宁和赵烈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几分笑意,知道这看守的好处可是丰厚得很,上次便宜那两个小子了!
酒是美酒,菜是好菜,还有美貌的丫鬟在旁边歌舞劝酒,旖旎动人,别说那些伙计,就连王管事都没见过这样的温柔乡。丝竹悦耳中,众人觥筹交错,很快就喝得酒酣耳热,气氛渐趋热烈。谁也没有注意到,连同朱管事在内的几个人都已经悄悄地不见了。
库房内,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将原本的货物卸下来,再把原本准备好掺放了假货的东西放进去。
“真他妈的晦气,还以为上次那车假货只要卖出去,到时候顾客一起闹上门来,肯定能让简宁斋翻不了身。谁知道新招来的一个伙计不懂事儿,取货的时候没照规矩取完一个货架再取另一个货架,结果提前把假货卖出去了。偏偏来闹事的魏师傅又被东家小姐撞到了,安抚了魏师傅不说,还察觉到库房里的假货,一下子把东西都给清点出来了。”朱管事满面懊恼地向一个天蓝色锦缎细袍的人禀告道。
“没怀疑到你吧?”蓝衣人问道。
朱管事摇摇头,道:“因为进的货都有假,所以东家小姐怀疑是庆元商行的问题,带了二掌柜去理论,偏巧庆元商行的东家也在,好像是看上了我们东家小姐,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给进货讲价钱,百般讨好,竟是把假货的事情满口应了,东家小姐压根儿就没想到别的地方。真是人美好办事儿啊!”
“没事,这种事情能压下一次,压不下第二次,这次要再出事,肯定压不住。如果你们东家小姐再把责任推到庆元商行上,那东家再蠢再觊觎你家小姐的美色,也不会蠢得承认是他们庆元商行的问题,除非他们庆元商行不想再混了!到时候简宁斋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蓝衣人不在意地道。
朱管事面带希望地道:“之前那位老爷曾经说过,要提拔小的做二掌柜……。”
“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蓝衣人不屑地道。
“多谢张管事提拔,多谢张管事提拔!”朱管事点头哈腰地道,“反正这里有人换货,还有小赵他们看着,不会有事,张管事要不要到里面坐一坐?好酒好菜,还有菊香那丫头也在候着张管事呢!”
那张管事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头望去,却见近百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打扮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将这些人连同货物统统围了起来,或年轻或沧桑的脸上都带着铁和血的刚毅,显然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利刃,炯炯有神地盯着在场众人,手按在刀柄上,一副整装待动的姿态,十分慑人。
青衣打扮的门房被领头的赵景仍在地上,颤巍巍地道:“老爷,他们假称是京兆府的衙役,要来要来查户籍文书。奴才刚开了门,就……。就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即使张管事见过些场面,也被这些兵卒的阵势吓到了,强自镇静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这话问得好,正是我想问问阁下的!偷换我简宁斋的货物,想要我简宁斋名誉扫地,阁下这手不可谓不狠毒!”忽然人群中分开一条路,一名身着绿衣,头戴帷帽的年轻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名衣着精致,容貌秀丽的丫鬟,以及发须几乎全白的老掌柜,以及二掌柜,皆是怒目看着场中众人。
“……老掌柜,二掌柜,东……东家小姐。”朱管事颤巍巍地叫出了来人的身份。
听到是裴府的人,张管事虽然感觉到棘手,却也稍稍定下心来,道:“这位想必就是裴府的四小姐了吧?在下姓张——”
话音还未断,就被裴元歌严厉冰冷的声音打断:“我不管你是谁,敢这样栽赃陷害我简宁斋,就绝不能轻饶!赵统领,把这些人都给我拿下,统统塞住嘴,绑回裴府。别的不说,先统统给我打四十军棍,让这帮吃里扒外的奴才,以及污蔑陷害他们的混账东西知道厉害。尽管给我往死里打,只要留口气让我还能问话就行!”
朱管事叫那蓝衣人张管事,八成是广致斋的人。
到了这个地步,知道她是裴府的四小姐,却还能这么镇静地想要报名号,他背后的东家来头一定不小。等他说出来后,就要考虑裴府和他东家的颜面,说不定会有波折,因此裴元歌索性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拿住人打一顿,给他点苦头尝尝。就算最后真是得罪不起的人,只说是误会就好,谁叫他们要来陷害简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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