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从病房出来,朝她道:“乔小姐,叶檀要和你聊会儿。”
她急忙起身。
叶檀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右腿已用钢板暂时固定,因为明天要进行第一次手术。
乔穗彻夜未眠,一脸憔悴。
看到叶檀,她还是打起精神:“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檀欠了欠身体,笑着说:“好多了。乔穗,你坐,有几句话我必须说出来。”
乔穗讪讪地回:“我在听。”
“乔穗,我妈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些不中听的?”叶檀深深望着她,“当妈的都看不得孩子受苦,你不要放心上。”
“阿姨是个很友善的人,压根没与我说过什么。”提到叶母,乔穗不由得把她和何蔚淑比较起来。
同样是锦城上流社会的阔太,何蔚淑对乔穗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叶母则彬彬有礼,谈吐有度。
“乔穗,无论我右腿能不能康复,都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能自责。”叶檀缓缓道,“如果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根本不会发生这场事故。我才是始作俑者,活该自作自受。”
乔穗以为叶檀会对她道德绑架,没想到他竟对她说这个。
“你工作忙,在医院也待了快一天一夜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以后如果有时间就来看看我这个朋友,陪我说会儿话——”
叶檀说着眼圈就红了。
乔穗的心似乎被什么戳了下。
如果叶檀说他的腿必须由乔穗负责,她会立马一走了之,但现在,叶檀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她反倒挑不出叶檀一点错处。
“我也想通了,生死有命,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叶檀今天的话特别多,“乔穗,我这条腿大概率是残了,以后对你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啦——”
乔穗发现他眼眸中有泪光。
“你和顾融本来就有感情基础,其实我看得出,他从来不曾放弃你。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叶檀说完侧身,不再看乔穗。
乔穗心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任何头绪。
“我先回水榭里换件衣服,晚上再过来。叶檀,晚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等了许久,叶檀也不说话。
乔穗满腹心事回了水榭里。
洗完澡,看到手机上有顾融的两个未接来电。
她烦得要死,没有回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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