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播音室后,为了避免等下不必要的麻烦,我把门从室内锁上了,甚至还搬了一张桌子抵住。
[好,这样就行了。接下来。。。]我走向播音台,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至少在开始之前先好好的做一下心里准备。。。。
[呼。。。哈。。。]深呼吸,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决定了就要继续下去,肯定自己的选择才是最完美的自己。
我拿出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拨出了她的号码,一会儿后,电话被接通:
[。。。。喂]听着语气似乎有些疑惑,而且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是在教室或者是校园类的某个地方么。
[雪乃,是我。。。。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知道。。。还有,如果不能听到你的声音的话我是在和谁通话呢?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雪之下的语气变得稍稍愉悦了起来,充满那种属于女孩子撒娇时才会有的调皮音调[怎么?突然打电话来。。。想我了么?]
[啊。。。想,想每时每刻都在想。。。。]我把话筒拉过来,按下了那颗红色按钮,学校中最高级别的播音权限——所有存在于学校还在工作的播音器都将清晰的转达这里出的指令,用于地震或者火灾等生各种灾难时刻指引学生撤离的播音权限,教室、办公室、操场、体育馆、甚至连校长室也会收到来自这里的言。我把电话放在一旁,打开声音外放功能,对着话筒[那么。。。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整个校园的播音器都说出了同样的这句话[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么?],十分清晰、没有丝毫杂音。
对于这么突然的变化,雪之下本人及其她的周围应该是被吓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惊叹声,变得更加嘈杂的环境就能知道,而雪之下本人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这不是我能听得到,大概。。。在学校的人都能听得到了,哈。。。你到底想。。。等等!为什么。。。会有我的声音。。。声音。。]雪之下很是惊讶的说着,有些不确信的听着从播音器中又传出的属于她的声音。。
[嘛,我现在在播音室。。。稍微有些事呢]因为我把话筒靠近手机而且开的是声音外放功能,所以雪之下的声音当然也会被接收进去,然后再通过播音器对全校进行转播。。。希望能顺利吧[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要说、无论如何也要去做的事。]
[。。。被吓到了。。。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再这么做的话。。。还有大概三十秒的时间,就会被谁以扰乱校园秩序罪逮捕吧,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会有人保释你的。。。]听着雪之下十分轻松的语气,久违的开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略带担忧的劝诫,也让我放心了不少。
[这个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我是有把门好好的]雪之下那边的嘈杂声已经消失了,都在专心的听着这个特殊的广播吧。。。。不只如此,大概整个学校的学生也会很“认真”的听着,虽然很多人不知道我是谁但是。。。雪之下的声音应该大家都能分辨的出来。
[呐,雪乃,我们认识。。。快两年了吧?]
[诶,如果从你如不得那天开始算起的话。。。现在的话还有三个月六天七个小时就是了。]意外的,雪之下用了一个很精确的答案回答了我的问题,这让我有些吃惊。。。这都好好的记下来了么。。。
稍微梳理了一下以为这个答案所带来的怀念,因为时间不多了,门口貌似已经响起了不断的敲门声,附带着不管是在西安市还是在电影中都没有用处的[开门开门]之类的叫唤声,老师来了么。。。
[刚入部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小流氓、社会蛀虫、不会改变的腐烂蠕虫、存在感为零。。。]
[不,等等!八幡,那是。。。]雪之下焦急的声音突然从我还没有说完的话中插了进来,是要解释什么吗,明明已经知道我是最不在乎这些的。
[不,雪乃,你然我把话说完,行吗?]
[。。。。]
得到默认的答复后,继续说到[当时的我,确实是这样的,我自己都承认,我自闭、懦弱、孤独、自私、逃避现实。。。却又自认为很坚强、自我欣赏,一个人的自娱自乐、一个人的世界。。。。在开始的那段时间很不爽啊,不管是你的语言、行为、性格什么的统统都不爽,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自以为是的心态,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因为你很受欢迎而且很优秀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是么。。。也是呢。。。]因为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些,所以显得有些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失落,低沉的话语和略带叹息的声音。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要说。
[嘛,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来说你就是了,就我那样的人来说。。。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有了更多的语言,更多的行动理由,明明是两个极端、一点也不像的人却因为这样而产生了更多的对话,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面对我的诉说,电话那头选择了沉默,等待、期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在改变,在日复一日的你自以为是的“训斥”声中、在你接近暴君的威压下做着一件又一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委托,之后却慢慢的开始反思我的做法、我的行为,这对于贯彻自我而又自私的我来说,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同时又在烦恼,面对你夕阳下的睡脸而感到心悸,面对你换上礼服后的震撼,面对你偶然转身而露出的微笑会感到由衷的高兴,仅仅是站着或者坐着,都会让我感到心脏的加,这些让我感到非常烦恼,在有一段时间里一直扪心自问:我的坚强在哪?我的孤独在哪?找不到答案,所以感到烦恼。但是很高兴,因为这个部的存在,我又多了一个打时间的去处,多了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多了一个能显现出我的存在的空间,在那里,我笑过,也哭过,我们有过分歧,却也一起走了过来,从未有过的感情也在那个地方萌、成长,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一起喝的红茶、一起完成的委托。。。因为这些都是有人陪伴的,懂得了珍惜和相互理解,所以感到由衷的高兴,谢谢你。]
我抓紧了话筒,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当这些原因都融合成一个人的时候,从某个时刻起,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法抹灭的身影。。。那只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产物罢了——我一度这样的认为和确定着。。。。。。。还有啊,雪乃。。。樱花的花语我至今没能明白代表什么,不知道我追求的那个“真物”是什么,也没弄明白我的信念到底是不是能实现,这些都在还是位置状态下就被你赋予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很不负责任的答案呢,明明只是一个无法反驳又有些难以接受的答案。。。。]说到这里,不禁怀念起往事的我不知什么时候有种想哭的感觉。。。。雪之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而我则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中却带着坚定的继续说下去
[但是却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有种只要这个答案没被否认,就一定是最正确的答案的感觉。。。。到底是谁给我的信心呢?信心很小却无法否认的存在着。。。。。。吶,雪乃。。。。]
[诶,我。。在听。。。。在听。。。。]雪之下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说实话,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你的。。。]我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因为很用力的关系已经开始吱吱作响了,双手轻轻的抱在脑后[你能告诉我吗?]
[。。。。这种事。。。我不知道,不知道哦,不知道的事情就算问我也答不出来。]沉默一会儿后,电话里传来雪之下有些恶作剧的答复,这算是继续下去的理由吗?
[是么,那么。。。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能和我交往吗?]说吃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平静,就像每天对着小町说一声“早上好”的心情一样,大概是因为我们彼此心中都有了共同的答案吧,所以很安心却也充满了期待。
[哈。。。]听着雪之下叹气的声音,能想象的出她揉着额头有些伤神的不停的摇着头的画面[事到如今,你还在瞎说什么。。。]
听着这样的回答,我并没有什么意外,静静的继续等待,话额后半句
[。。。可以哦,交往,我答应了,嗯。。。不过呢,我也有一件事要说。]
哎,听到这个答复,心中终于是放下了一些什么,至于要说的事情。。。大概就是“好好给老师道歉或者在全校学生面前谢罪之类的”
雪之下用十分害羞的语气[八幡。。。你也该把从我这里拿走的裤袜还回来了吧?]
[诶?等等!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然而。。。话还没说完,雪之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完了。。。。这次,我真的完了。。。。一股自内心的绝望感来得如此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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