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眉毛微微簇着,似是在忍耐着痛意,宁安然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身看向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老毛病。”周司远不以为意地道。
照他这个工作强度,想必忙起来饱一顿饥一顿是常事。想到那晚他大半夜问她要吃的,宁安然挑眉问,“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不出所料,周司远的答案是:“忘了。”
吃饭都能忘?
宁安然很是无语,催他,“食堂应该还有宵夜,你快去吧。”
“不想走。”周司远声音懒洋洋地,“去楼下买包泡面吃。”
胃不舒服还吃泡面?
宁安然思忖了下,说,“我那儿还有点馄饨,你拿去煮吧。”
“不用了。”周司远淡声说,“我不烧饭。”
宁安然恍然,以他工作狂的状况,肯定是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宿舍压根不开火,可能连锅碗瓢碗这些东西都没有。
“算了,我帮你煮吧。”她说。
周司远有些迟疑,“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宁安然反问。
不等他答,她已转动钥匙,半真半笑地瞥他一眼,“演唱会门票的钱还没抵完呢,刚好,馄饨比面贵,能多抵点。”
周司远颔首,唇角略弯:“也是。”
进了屋,宁安然从袋里拿了一个苹果给他,“刀在茶几上,你自己削,我去烧水。”
言落,她转身走向厨房,并反手抓起头发,在脑后随便挽了个髻。刚把皮筋套上去,固定好圆髻,脖子上却蓦得一凉。
她身子一紧,皮肤飞速游蹿过一阵颤栗。
下一秒,周司远不咸不淡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这里还有头发。”
原来是她刚才束髻时落下了一小撮头发。
待她回头时,周司远早已收回了手,神色坦然,仿佛刚才捻起头发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偏偏,被他指腹碰过的地方却像被火燎过一般,一阵烫过一阵。
在脖子快烧起来前,宁安然赶紧又重新挽了个髻,然后拎着东西,快步进了厨房。
开火,烧水。
青蓝色的火焰跃动着,小小的厨房间有呲呲的烧水声,浅白色的水蒸气从锅盖边冒了出来。
等水开的功夫,宁安然做了个汤底,刚拿起香油瓶,忽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轻笑。
宁安然一怔,回头一看,只见周司远懒洋洋地倚在门边,手里拿着还没削的苹果。
“你笑什么?”宁安然不解。
周司远没急着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我不吃香油。”
香油?
宁安然愣了一秒,随即就明白那声笑的来由——不就是笑她依旧记得他的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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